,但也老实地点头领命:“是。” 绿菱被赶出岐阳宫的消息,很快就落到了朱皇后的耳中。她虽恼了一阵,但也无可奈何。福昌的脾气是她宠出来的,她也不忍心为了一个宫女去怪责自己的宝贝女儿。且守心塔斋沐近在眼前,料想裕贵妃已将事儿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她便也不再派人盯着朱嫣,免得叫朱嫣起疑。 又过两日,皇帝在大朝之日宣敕五皇子李络为大典祭神者。 此令一下,便掀起了满朝风雨。但凡朝中文武百官,无有不反对的;上至朱嫣业已致仕的帝师祖父,下至七品的小官,皆对此议论纷纷;奏折如雪片般递到了圣上的案前,请皇帝改选大殿下为祭神者。百官们言辞虽杂,但实则来去也不过那么一二个理由——李络为宫女之子,生母卑贱,不如大殿下既嫡且长,更适合担任祭神之人。 但这一回,皇帝却铁了心思,绝不纳半分异议,只说李络也是李氏血脉,与大殿下未有殊别。便是群臣再三进言,皇帝也闭耳不听。最终,一锤落定,令李络担当祭神者。 前朝风雨不定,但岐阳宫内却是一片平静。 早就得知此事的皇后,已没了当初的焦灼恼怒,如今只暗暗等着裕贵妃的手脚。当主子的不乱,下头自然也有条不紊;福昌公主分毫不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只暗暗期盼着祭天大典来临,她好在天庙上多瞧一眼自己的心上人。 此时此刻,赏瑞堂内一片清闲。福昌公主与朱嫣相对而坐,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二人跟前的桌案上,棋局厮杀正酣。福昌虽贪玩些,但棋技倒是有些门道的,朱嫣稍稍一让,便可令二人的棋局呈现出相互焦灼、楚汉相争的势头来。 终于,福昌公主一子落定,兴奋地嚷道:“嫣儿,你输了!今日你输二赢一,还是我厉害些。” 朱嫣起身行礼,道:“殿下棋技高超,嫣儿自愧不如。” 福昌用手指拨乱了棋子,很是欢喜的样子:“你的棋技也好,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恐怕真要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了。所幸我运气好,还是赢了。” 朱嫣含蓄地笑笑,帮着收起棋子。秦元君立在一旁摇扇子,眼底有略略的不屑。依她瞧,这盘棋并不难解;换做她来,一忽儿就能将福昌公主的棋子给收拾了。这朱嫣平日里自诩聪明,这么棋技会这样稀落? 等桌上的棋局收拾好了,福昌公主斜伸了个懒腰,靠上背道:“上回母后说,我是公主,选夫君只要选个合心意的就好。你们说,我要怎么告诉母后我瞧上了那齐知扬呢?” 秦元君忙笑着抢说道:“这还不简单?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殿下自然是抓紧这次机会,赶紧回禀与娘娘了。” 朱嫣瞥她一眼,却并不赞同,道:“可齐小公子的姑姑是关雎宫的裕贵妃娘娘。贵妃的性子,咱们岐阳宫还不清楚吗?要是叫贵妃知道您的心意,她岂不是要傲上天,日日来岐阳宫显摆了?依我说,不如想法子叫齐小公子主动提亲。” “嫣儿说的对!”福昌来劲了,“我可是公主,自然要旁人向父皇求娶我才对。” 一想到齐知扬向自己求亲的模样,福昌便觉得心底有点儿甜津津的。她与两个伴读在赏瑞堂说笑了好一阵子,才放二人离去。 朱嫣回到玉粹斋时,天色已晚。想起今夜便是祭神者上守心塔斋沐的日子,她心底不由有些焦急。急忙回到屋中后,朱嫣将琴儿扯过来,道:“琴儿,将你的衣服脱给我。” 琴儿有些吃惊,问:“小姐,您,您又要出去呀?”橘子 “问那么多做什么?快点儿的。”朱嫣对她毫不客气,动手开扒她的衣服。琴儿苦不堪言,小声道,“那小姐您可要早点回来,等落了锁,便只能走角门了,那看门的盛公公可是一点都不好瞒混……” “没事儿,那盛公公每过三刻就要出去热茶。要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