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胶合板厂门口停下,隔着生锈的大铁门,我感觉一股说不出来的生涩从里面透出来,不是阴森和寒意,就是一种陌生又很不自然的感觉。 大铁门上挂了一把生锈的大铁锁,钱思明上前捣鼓了几下,锁就开了。 “哦,有两下子。”我笑道。 钱思明吸了吸鼻子,“不是,这个锁早就坏了,我们之前来的时候让人砸了,走后又随便插上,轻轻一碰就开了。” 我推开大铁门,率先走了进去,那股生涩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在钱思明的带领下,我们把整个厂房包括那栋办公楼走转了一圈,我还走进厂房中去认真查看每一个区域,但没什么问题,就是那股“生涩”的味道很浓郁。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会恰当一些,“生涩”是我勉强能找到的形容词。 花了半个小时看完整个厂区,我们出了大铁门,沿着胶合板厂外面的围墙绕过去。 在南面挨着一条河,不宽,但是河水比较湍急,黄色的河水给人的感觉有些恶心,那股腥腥的河水气味很浓。 “这条河可是不干净,以前很多工厂会在夜里偷偷排污水,现在停产以后虽然是好了许多,但天晴的时候靠近河边能看见河水是五颜六色的,特别恶心。”钱思明皱眉说道。 “看来钱老板倒是为此做了很多功课,连这个都知道。”我回头看着他,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是手下的手打听到的,不过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应该准确,这条河挨着工厂干净不了。” 我迈过那些杂草走到河边,顿时那股腥臭味呛入鼻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奇怪,刚才那股味道还没那么浓重的,怎么现在呛鼻子了? “给您,张总没事吧?”钱思明递过来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接过纸巾摇摇头,“没事,这河水也太臭了吧,一股子腥臭味,好像有问题。” “是挺难闻的。”钱思明俯视着河面,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沿着河一直朝下游走,那股腥臭的味道并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是越来越浓厚了,甚至到了后面会夹杂着一种很复杂的味道,似乎会影响我的心情和思绪。 就好像是你心情很好的时候,突然问道了芥末的味道,神经会突然受到刺激特别不舒服,心情马上大打折扣。 走了不到五百米,前面的路突然断开了,有一个宽约两米的缺口,很突兀的呈现在眼前,将河和路隔开了。 “这个……张总您要过去吗?如果要过的话估计要从厂房那边过去。”钱思明伸长脖子四下打量着。 我没有说话,凝视着眼前奇怪的缺口。 此时阳光不大,但这个缺口处却集聚了一团很明亮的阳光,使得这一处的光线跟周围完全不一样,是两个色号,乍一看还以为这里有一团黄金在闪闪发光。 我转身环顾四周,这条河的对岸没有树林,也没有高大的树木之类的,光秃秃的显得很奇怪,这不是正常的河岸景观。 “我需要返回厂房去,站在高处俯瞰一下这里的情况,风水很特殊,这条河有玄机。”我正色道。 “风水真的有问题?”钱思明因为极度激动而破音。 我点点头,“首先,这里出现的缺口将路隔断,这里呈现出一个很奇怪的聚光区就很奇怪,而河对面却没有高大植物,跟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很不对称,是同样一个区域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钱思明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我转身快步原路返回,身后响起钱思明脚步沉重的小碎步。 如果这里风水有问题,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将要泡汤,那是他最不希望得到的结果。 我们返回到厂房,我上到四楼,推开窗户站在窗前,便可以将这条河的全貌看个大概。 这一看,我立刻明白了这条河的玄机在哪里。 站在同一水平线来看,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加上那个缺口从某些角度看不是那么显眼,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站在高处俯瞰,问题在哪里便一目了然。 这条河处于南面,下游处开始分流,大致分为三股水流,其中最大的一股弯弯曲曲的就像是一条水蛇,而且还环绕着一块高地,这在风水中是很大的忌讳。 它将高地环绕在其中,高地里的阴气就排不出去,而且还容易招来邪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