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向沉鹿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沉鹿,我今天听他说要找你就直接给载过来了,没多问,给你添麻烦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这小家伙我就先带回去给陆先生处置了。” 老周朝着沉鹿挥了挥手,然后抱着差点儿给挣脱下来的许重辞上了车。 沉鹿看着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视野。 之后她并没有忙着从许重辞他们离开的地方移开视线,而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傍晚的风不似白日时候那么燥热,将她额前细碎的发给吹开。 那双眸子清亮,映照着橘黄色的柔光。 许重辞的电话手表也能选择免提,不过当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没按免提。 拿着手表贴在了自己耳边,和用手机时候一样。 沉鹿想到这里,抬起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陆谨行今天很奇怪,或者从之前在车上那个顾小姐打电话给他那时候开始。 他刚才和沉鹿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平常要温柔很多,轻得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却又莫名小心翼翼,跟对待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 之前没太多感觉,只是觉得陆谨行的声音挺低沉挺好听的。 却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般电流般,酥酥麻麻的。 “……真奇怪。” 不仅是最近的陆谨行,沉鹿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奇怪。 可真要去细想的话,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鹿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着晚风吹拂了一会儿,清醒了下脑子后。 这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走在路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事情。 刚才陆谨行说话时候的语气,还有意味不明的话语。 再加上许重辞莫名其妙的反应。 全部都在她脑海里绕着,久久没办法压下去。 沉鹿虽然没什么经验,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一次是巧合,多来几次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之前因为许重辞实在太闹腾了,她耳边一阵聒噪声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多想。 这个时候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很是安静。 沉鹿联系着这几天的事情一并,将其串联起来思考着。 正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了一辆车停靠在一家蛋糕店旁边。 从里面下来两人,先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妙龄女郎。 而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脖子,手腕上穿金戴银的,瞧着就像个暴发户。 男人伸手掐着女人的细腰,对方羞恼地拍了下他的手。 却也没挣开,歪着头小鸟依人地靠在了他的肩膀。 沉鹿沉默了,缓了一会儿在目送他们进了店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兜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沉鹿慢半拍点开一看。 是微信群聊里发来的消息。 [锦鲤王今天要暴富:鹿哥鹿哥,你猜我和老马在网吧里瞧见谁了!] [驫到成功:谢庚!谢庚也来打游戏了!] [锦鲤王今天要暴富……艹狗比!你抢我话!鹿哥还没开始猜呢!] [呦呦鹿鸣:那你们帮我多注意点儿,那边城北的人多。你们两个还好,他们知道你们是我朋友,谢庚可就不成了。] 城北和淮南一中一向不怎么和,尽管之前打了那么一两次比赛。 但是也只是篮球队的关系稍微没那么紧张了而已。 其他的学生依旧两看生厌。 [锦鲤王今天要暴富:不是说谢庚打架挺厉害的吗?就算对上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呦呦鹿鸣:……你想多了,他就是个纸老虎。别说城北的人了,你随便过去虚晃一招他都害怕。] 沉鹿把这段话打完后,这才想起了什么。 她红唇微抿,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连带着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驫到成功:鹿哥,鹿哥?你怎么突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