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兵力,毕竟京城就算再有漏洞,也不是谁都能打下来的。 “你们都不要吵了。”谢元嘉稳稳地坐在那里,他的面上一片平静,这些天的经历让他迅速的又成长了很多,再不见了一丝少年人的稚气,“这都还没打过来呢,自己就先乱了阵脚,京中还有一万左右的兵力,皇叔虽然离开京城,但他也留了人手给朕。” “人手不算多,但个个都是精锐,只要有人指挥得当,咱们未必就会输。”谢元嘉说道,“死守住城门,他们打不进来的话,总会有办法活着等到皇叔他们回来的。” 谢元嘉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他只知道他必须这么说,如果自己这个主心骨都乱了,那外头的那些平民百姓怎么办呢?他们岂不是更害怕? 他和兵部尚书一起部署,抽调一支最强的队伍驻扎在城门口,投石车弓箭兵全部集中在城墙上,他还让人准备了油桶和火把,到时真有人攀爬城墙,全部烧死。 剩下的几千人,又分了一部分在皇宫内外巡逻,还有一部分作为后备军伏击待命。 不管外头如何谣传谢元祺要重回京城掌控大权,京中在谢元嘉的主持下井然有序,每天都有军队在街上巡逻,百姓们虽然人心惶惶,但也莫名的对皇上信任不已。 城门已经被关闭了,禁止了所有人员进城出城,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三天后,谢元祺的大军真就打到了京城外,他手下都是从西域借来的强悍精兵,个个骁勇善战杀人如麻,他们一路从厘州包抄过来,杀掉了厘州的知府,控制了整个州府,直接往京城而来。 京城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慌。 谢元祺坐在战车上,让人不停地在城下喊,谢元嘉非是先帝子嗣,名不正言不顺,他自己不过就是为先帝除掉危害江山社稷的逆贼而已,名正言顺。只要城内的人肯投降开门,他保证宽赦所有人,不动城内一分一毫。 但他这话自然是不能信的,谁不知道他这人心狠手辣,一路上杀的不都是自己人吗?让他进城不动他们一分一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谢元祺就开始命人搭城梯,开始让手下人往城墙上爬。 守在墙上许久的精锐们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推出来开始混战,一桶又一桶的油往下倾倒,城墙下一片火海,到处是厮杀惨叫的声音。 谢元嘉就坐在朝堂上听着他们不停地往回带城门口的战况,心里稍稍的宽心些,这样也还能撑个三五天,也许、也许真能有援军? 他不敢去想这个事实,他已经让傲雪拿着兵符去任州调兵了,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调那头的兵力,就好像拆东墙补西墙一样,可是现在京城要不保了,他只能先保住京城再说。 他也想活着,也想带着大家都活下来,到时傅景鸿他们回来了,不至于面对一片断垣残壁的京城。 只要能撑过几天,任州调兵三万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元嘉自己对自己这么说道。 他身后还有很多人,谁都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唯独自己不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