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忍了半秒,慢吞吞说:“乳腺癌。” 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个病,那是挺惨的。 谢米乐幽幽瞥他一眼,“见到你,她就神奇般的好起来了吗?” 钟霖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摇了摇头,“只是抢救过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离康复还远,而且,这个病,以后怎么发展,也不知道。” 谢米乐从他脸上没有看出异样,“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钟霖愣了愣,又试图去牵她的手,“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她还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吗?” “当然没有。”钟霖倔强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那天过去,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尼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米乐默不作声,他却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心里不舒服,是应该的。不过,你可以打我,不可以误会我。” 谢米乐淡淡瞥他,不给好眼神。 钟霖感叹:“真的,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再怎么说,也好过几年,人要走了,又专门打了电话过来,去送她一程,也是一种交代。米乐,你真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吗?” 嗯嗯,好过几年…… 谢米乐心里那个酸呢。 可是,她找不到钟霖的话有哪里不对。 人命大过天,这是传统,也是美德,她要是批判人家,就是政治不正确。 “我冷了。”她不再纠缠,拔了拢衣服:“进去了。” 钟霖低低叹一声,没法拒绝,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 苗芮和于大壮要等于家洲放学回家,还没有过来。 院子里的柴火灶前,三人行,其乐融融。 当然,乐的是于休休。 她有好一阵没有见到大师兄了,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要问,根本就来不及“关照”霍仲南。而厨房之事上,魏骁龙比霍仲南就专业多了,他熟练地给于休休打下手,两个人配合默契。 魏骁龙最近自己接了个工程,离申城好几十里,他干脆住在了工地上,没事就不回来。 可是,于休休听他说了,却有些疑惑。 以前大禹也不是没有距离远的工程,大师兄都会当天去当天回的,有事没事还会去她家里蹭个饭,他们就像一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关系就生疏了些。 于休休想了想,认为是大师兄谈了恋爱,要成家了的原因。 她不多问,只是凑过去,小声调侃,“你经常不回来,巧巧姐不生气吗?” 这话她不想让霍仲南听见,几乎是贴着魏骁龙说的。 正在烧火的霍先生,眉头揪了起来,冷冷剜她一眼,往灶里塞柴。 她说一句,他就塞一根。 越塞越多,越塞越多—— 于休休浑然不知,手不方便,甚至直接拿肘子捅魏骁龙:“我妈说,你们年底就要办喜酒了?” “没有的事。”魏骁龙皱着眉头,否认得很快:“你们别听我妈瞎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不会吧?巧巧姐都在装新房了呢。” 魏骁龙神色一紧。 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于休休,他之所以不想回来,宁愿住在简陋的工棚里,就是为了避着金巧巧呢? 他和金巧巧的关系,一开始就很奇怪。从头到尾,他没有追求过她,没有表达过爱意。一直是金巧巧一头热的扎进来。他不想伤害她,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也拒绝过,可是金巧巧并不介意他的冷漠,甚至十分喜欢他的冷漠,说他酷,有男人味儿,紧紧的跟上来,颇有些滴水穿石的毅力。她甚至为了追求她,走上了曲线救国的路线,直接逼宫到了他的家里。 他三十好几的人了,家里催婚都快婚吐了。 二老看到金巧巧这样的女孩子,当然是笑逐颜开,恨不得把儿子绑了丢到人家床上去。 魏骁龙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否认金巧巧,是给女孩子留面子,归根到底,他虽然是一个硬朗的性子,但有一颗温柔的心。 “休休。” 魏骁龙沉默片刻,压低声音。 “水开了。” 于休休:…… 竖着耳朵听半天,就跟她听这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