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和另一个男人生活这么久,就算不爱, 也会有些难受。 更何况, 这个女孩还在怀念他。 宋初亭抬头望向他,见男人缓缓地点头,眼底那丝让她心疼的暗淡也慢慢褪去, 她舒了一口气, 靠在他胸膛, 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渐渐, 勉强放下心来。 宋初亭:“那……” “嗯?” “那,要不我们去睡觉吧?”时间也实在不早了。 江慎:“好。” 宋初亭敏锐察觉到他语气有些低沉,神色间似乎也有些疲惫,联想到他刚刚突然出去, 有些担心问:“怎么了?” “没什么。” 江慎牵过她的手往卧室走去,“没什么。就是——” “后天会有一个慈善晚会。” “后天?”宋初亭隐隐约约听说过,微怔,“不是说下个周吗?” “被提前了。”他语气低沉平缓,仍旧听不出太多情绪。 不知怎的, 宋初亭莫名有些心慌。 她想再多问几句,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问。 “我先去洗澡。”江慎却没再提了,道。 “好。”她咬唇。 江慎一边解开衬衣扣,一边问:“你洗过了吗?” 宋初亭:“回来时洗过了。” 江慎嗯了一声,倒也没什么,解扣子的动作更快些,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膛。 腹肌分明,两道腹沟延展进裤腰,腰间扎着皮带。 “那我去了。” 没多久,宋初亭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坐在床边,心情不由有些忐忑,手指时不时揪扯着睡衣裙摆。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还是紧张,说不出来的紧张,呼吸也跟着急促,喘不过气来。 宋初亭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张超大的几乎正方形的床上,愈发紧张了,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手指颤了颤,最终拿过床脚的薄被。 她想到曾经江叔叔为她叠的“被窝”—— 虽然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仍记得当时的温馨与感动。 她攥了攥手掌,知道这里天热压根不需要什么被窝,但还是想帮他叠一个。 她慢慢地,认真地帮他叠好,将歪歪扭扭的被角都耐心掖整齐。 然后她关上顶灯,只剩下床头橘黄色的琉璃台灯,躺在床上,抱紧了膝盖,后背靠着床头,紧张地等待着。 江慎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刚刚好就是这一幕—— 小女人穿着丝绸睡裙,细细的吊带,蓬松卷曲的长发垂在胸口,裙子很短,露出纤细白皙的腿,赤着脚,灯光下,肌肤泛着珍珠一般盈润的光泽。 她坐在那里,就像是午夜梦回时常常出现在梦里的画面。 江慎正拿毛巾擦拭着头发,呼吸突然间沉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一移,落在了大床的另一侧。 轻柔的丝被被叠成被窝,后面掖进去,两边整整齐齐。 那天的种种,突然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深冬,那家招待所,北方的寒冷,娇小柔弱的,为了拍戏大冬天吃苦的小姑娘,让人心疼。 他怕她冻着,就像小时候父母对自己一样对她,给她叠了一只温暖的被窝。 江慎静默两秒,心底震动,心底也柔软了许多。他一抬头,刚好对上小女人清亮温柔的眼瞳。 宋初亭也在望着他。 这么骤然对上,小脸不自禁稍红了些,拨了拨头发。 原本有些伤感阴郁的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旖旎温柔起来。 那些不开心的,难过的,纠结的,好像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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