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即唤上同来的那些人,忙不迭地去了祠堂。这种场合,谁会愿意继续逗留? 孟观潮则吩咐慎宇:“唤人给他止血。” 伤口不少,血流的也不少,但相加起来,也不致命。 他不会杀老三,要这种人的命,便是脏了自己的手,犯不上。 死,也要讲资格的。 他就是要让老三生不如死。 一行人离开之后,孟观潮点手唤三夫人,“你,过来。” 三夫人刚一迈步,就跌倒在地。颇费了些时间,才到了孟观潮跟前,立时就跪了下去。 孟观潮示意慎宇到近前,问三夫人:“为何知情不报?” “他、他不让我说,”三夫人磕磕巴巴地说,“他说,要是我将事情捅出去,就、就把我们母女三个卖入娼门……” “原来如此。”孟观潮牵了牵唇,“刚刚我还在为难,不知如何处置你。” “四……”三夫人抬头望着他,一个字刚出口,便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恶,忙改口道,“太傅,我知错了,真知错了……还有四娘、五娘呢,对不对?” 孟观潮示意慎宇。 慎宇立时取出帕子,塞住她的嘴,唤来两名侍卫,将她架起来。 孟观潮吩咐道:“卖入娼门,三个月之后再处置了。要办妥,她早死一日都不行。” “是!” 三夫人被带走的时候,发出虽然模糊却依然难以掩饰绝望的悲声。 孟观潮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沉声吩咐道:“事情已了,此刻起,都给我忘掉。再见到四娘,务必一切如常,此事不要告诉她。不然,便与那畜生同罪。” 他凝一眼晕倒在地无人理会的五娘,“五娘醒来后,如实告知她双亲到底是怎样的人,问她是回外祖父家,还是去庙里清修。孟府,不留她了。” 等待宗族的人过来的时候,谨言盘问过三房的下人,五娘的奶娘、贴身服侍的丫鬟都知晓房里的丑事。 他不相信五娘完全不知情。就算不知情,那也是老三的骨血,不能留在府中。 说白了,老三及其妻子,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与其留下一个隐患,不如让母亲和幼微清净些。 大老爷、二老爷带头,齐齐低声称是。 孟观潮示意护卫清场:鲜血洗刷干净,晕倒的人弄醒。他则与二老爷、孟文晖、孟文涛去了祠堂。 二老太爷、孟六老爷等人,已经为三老爷安排好了罪名,且写好了一份供词,大意是:孟府不肖子孙孟观楼,在父亲孝期之间,大行淫/秽之事,如今东窗事发,竟试图弑母。本该送入大牢,按律处置,然而孟府手足顾念手足情分、太夫人宽和大度,只将之逐出孟府,以儆效尤。 说到底,孟观楼都被整治成那样了,横竖活不久了,便不妨给太傅、太夫人和两个兄长做做面子。 大家一致认可。孟观潮、二老爷、孟文晖等人自然也没反对。 此事了结之后,孟观潮和二老爷邀请众人到外院花厅用饭。 落座之后,大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谈笑风生。 只有二老爷和孟文晖兄弟三个,每每有意无意地看向孟观潮的时候,就觉得瘆的慌——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也惹怒了他,那么…… 只这样一想,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 夜半,孟观潮才回了内宅。 太夫人和四娘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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