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说起来,是先帝用那案子与争储的皇子、重臣斗法,维系朝堂上的平衡。 “那种情形不少见,只西北那种事,我都要让皇上放下架子与人虚以委蛇,何况其他。总会有无辜之人被卷入,成为皇权的祭品。李家算是运气很不错了。 “虽然明白,心里也是窝火,一再让父亲帮李家走出困境,也没少写折子给先帝。” 这话题委实不轻松,徐幼微便有意转移重心,“先帝是怎么跟你说的?” 孟观潮牵了牵唇,“说我吃饱了撑的、闲得横蹦,什么事都想管,什么委屈都受不得,我回京述职的时候,又摁着我一通训。” 语毕,和幼微一同笑了,转而说起李之澄,“她离开京城,连锦衣卫都不确定是哪一年。 “昨日问了她几句。 “李家只有之澄这一点骨血。那几年,李夫人看着夫君饱受磨折,心灰意冷了,等人离世后,领了朝廷的抚恤,不想再留在锦绣堆中,让女儿和她一起离开李府。 “两年前,李夫人走了。” 徐幼微不由得一阵唏嘘。 孟观潮就说:“日后只管把她当半个姐姐。我与她年幼时相识,是个很不错的人。” 徐幼微点头,“人那么美,品行又是你认可的,我自然要诚心相待。”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儿以貌取人的意思?”孟观潮故意挑刺。 徐幼微想一想,“这不是跟你学的么?你来往的人,就没有样貌不出众的。” 他倒是有话说:“样貌出众的人,若是洁身自好、品行高雅,便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说,我并没错啊。” 孟观潮笑着揉了揉她的脸。 来到后院的月洞门前,两个人下车来,步行进到园中,去此间的马厩看逐风。 孟观潮亲手给逐风系上缰绳、上了马鞍,再将之牵出马厩,领着它去了练功场,走至中途,将缰绳交给幼微:“乖得很,你领着。别怕。” “嗯,我不怕。” 不怕。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会怕。 孟观潮叮嘱她:“往后一早一晚,让侍书、怡墨陪着你过来,看看逐风,照料它吃饭喝水,再这样陪它溜达一阵子,这比散步更好,而且它能与你尽快熟稔。” “好。” 到了练功场,孟观潮解下逐风的缰绳,拍一拍它,打个呼哨。 逐风立时撒着欢儿地跑远,奔驰在绿茵地上。 “打呼哨是不是就像跟逐风说话一样?”徐幼微好奇地问。 孟观潮颔首,“差不多。我跟御马监的人学的。不文雅,不然就教你了。” 徐幼微一笑,展目望着逐风。就如他所交代的,府里的人一直好生照顾着,逐风显得比刚来府中的时候还要骏美。 约莫过了一刻钟,孟观潮又打一声呼哨。 逐风慢悠悠地跑回来。 孟观潮把缰绳递给幼微,示意她给逐风系上。 徐幼微照办,在那期间,逐风侧头,亲昵地蹭了蹭她手臂。 “嗳……”她欣喜,转身望向孟观潮。岂料,下一刻,逐风就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响鼻,口水鼻涕悉数落到她衣襟上。 徐幼微后退半步,张开手臂,敛目看着自己的衣服,哭笑不得,“诶呀,逐风,你怎么能这么淘气?” 逐风却上前一小步,伸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