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冷眼看着他们上前,神情突然一变,恭敬的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左胸前,“您来了。” 这是北戎最高的礼。 谁来了? 车呼缓缓回头,乌力措拎着长刀一步步走来。 他身上干净的很,未染一滴血液,容貌英俊,怎么也称不上可怖二字。 但对被围在中间的车呼一行人来说,他犹如罗刹! 车呼仓惶后退。 跟在乌力措身后的三人款步进来,正是哈赖巴吉同木里耳。 车呼看到木里耳就眼睛一亮,他大喝,“朱里木,过来我这边!” 刚说完就回过来神,脸色铁青。 如果木里耳是卧底在乌力措那边,那他说的这一句不止暴露了朱里木,还彻底绝了自己的后路。 哈赖哈哈大笑,推推木里耳,“快呢,叛徒车呼让你去他身边!” 木里耳苦笑,“可别在拿我说笑了。” 又看向车呼,正儿八经道:“在下木里耳,是大王乌力措的心腹,你想必是认错人了。” ! 车呼脸色愈加难看,恨恨瞪着木里耳,“你大胆!” 刀风袭来,身边的手下人头落地。 衣服溅上了血,乌力措却心情愉悦,他逼近车呼,刀尖在地上磨出刺耳可怕的声音,“车呼,”把人逼到角落,车呼脚底一滑直接跌倒在地,乌力措居高临下的看他,“你那日让我活着离开北戎,可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车呼咽了一口唾沫,“老子当年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乌力措笑了,“可惜。” 可惜已经晚了。 他眼神冷了下来,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对准的是车呼的脑袋。 “等等!” 车呼慌乱道:“危云白?谁是危云白!你可知道你的父母被乌——” 长刀落下,人头分离。 车呼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乌力措转身在人群中巡视,几秒后就定住了视线,他扔下手里的武器,快步走过去,人群分开,露出里头的危云白。 危云白看着带着一身浓重血腥味的他,冷静问道:“他说了我的父母。” “你听错了。”乌力措抚摸着他的脸颊,血液染了上去,“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看向周围的人,“你们谁听到车呼说了父母二字?” 所有人都在剧烈摇头。 “没有没有,车呼有说话吗?” “可能我站的远,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 “你看,他们也没听见。”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尾指颤抖,乌力措笑道:“我来带你见识我的西胡。” 危云白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