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给她连拍了十张。 后来殷北推了他一把,沉韶站起来,掰出相机里的内存卡,把相机还给程厉。 程厉背对他们,从一侧包厢走到另一侧包厢。 他走得很慢,转回头看沉韶,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取下头上的兔子发箍,戴到殷北头顶,笑得神采飞扬。 她看到程厉在看她,挑起眉眼,“看我干什么?” 程厉转过身,“你叫什么名字?” 沉韶披上那身刺绣夹克,火红的神鸟掩在身前,似真似幻,火焰一样的翅膀缓缓张开,骤然向程厉袭来。 她没有特意做出风流的表情,无意识挑起狭长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所以他就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在程厉参加陈导的电影,入股华策,成了知名美术指导的后来,他买下这家店,开了竞标的人意想不到的高价,没有和任何说过其中的原因。 他常常梦到沉韶,她就是缪斯女神降临在世间的凡胎肉身,惊艳决绝的一眼已经是神之恩赐,他不应该奢求。但他常常梦到她,梦里她是女人的情态,他拥有了后来的一切,可以面对面站在她身边。 他想说的不过一句,“……我叫程厉。” “我叫程厉。” 可此刻山风吹过他燥热难当的身体,沉韶在水中看着他,他把视线落回她赤裸的身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沉默着把她往自己身上按,贴合得很紧,抱着一股柔软,他闭上眼睛亲吻她,吻得近乎虔诚,把唇停在她的嘴唇上。 沉韶伸出舌头撩拨,他把她抵上石壁,抬起她的腿。她不得不把腿盘在程厉身上,在水里蹭到他硕大的性器。 “你轻一点。”沉韶在他耳边说。 程厉看着她的眼睛,“嗯。” 他用手扶着肉棒,摇晃着磨她的穴,她被磨得浑身发软,没力气得伏在他肩头,呜咽地轻哼。 他把热水带到了她的穴里,一点点往里面挤,龟头被媚肉含住,头皮一麻,他也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再往里进,一寸寸往里撑,他撞出剧烈的水声。 穴间汩汩作响,润滑的淫液被稀释,沉韶一会儿觉得胀,一会儿觉得疼,一会儿觉得好满足。 媚肉绞着他的肉棒舍不得离开,她被他肏弄得舒服极了,在水里高潮了两次。 “你别走呀”,沉韶夹着他的腰,“射在里面,我有吃药……” 程厉沉默不语,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肉棒塞在穴里往房间走。 她被他抱着晃荡,相连的性器扑哧扑哧地抽插,满脸媚色的沉韶轻轻含着他的耳朵,“程老师,你好大啊……” 她用手挑逗他的胸膛,指甲划出红痕,“怎么这么能干,你就不要拔出来了,给我一直含着好不好……” 他用下巴抵她额头,略一垂头,亲吻她的头发。 他把她放到床上。 两个人影交迭,程厉按着她的手,把她钉入床铺里面,撑在她的头顶上方,频率极快地撞着。 他撞得她几经颠倒,换着姿势从背后入到深处,力道不均,有时候过于骇人,把床顶的红色的帷幔撞落。 沉韶浑然不知。 她以为昨天已经是他的上限,蓄意纵火,反而被他弄得几次高潮,脱力得潮吹。 哑着嗓子喊他,“程老师,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他纵欲时眼睛也清明,贴到她的身上,下身耸动,射到里面。 她的穴被磨得红肿,往外吐着精液,双腿微微并拢,手垂了下来。 她累得睡着了。 程厉抱着她去厕所清理,把她潮湿的发梢吹干,擦拭她身体每一处。他从上擦到下,握住她的足尖,看着她赤裸的睡颜,把细细的吻落上她的脚背。 他抱着沉韶,怎么都睡不着,闭着眼睛,尽量让呼吸平稳。 后来他睡了一小会儿,睡得很浅,感觉到沉韶醒了,迷迷糊糊地喊殷北的名字。他身体僵硬,她没察觉,走下了床。 沉韶挑起她落在地上的外套,摸出一盒刚刚开封的细烟,慢吞吞点上。 她坐在窗户旁边抽烟。 窗外的月光透射进来,她一只手搁在膝盖,闲闲地抖着烟灰,周身镀了圈月晕,脸上的表情朦胧不清。 她看着月亮。 程厉长久地注视她的背影,看着她望着月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