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看着她,一直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不仅带上了笔墨纸砚,也将她那身唯一的僧衣也一并给收拾了,随身带着。 早膳琳琅满目。宋毅动了两筷子,就摔了去,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出。 下人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言。 今个苏倾提笔书写时,总觉得乏力。 月娥观她面色,忍不住问:“怎么瞧你近来似清减了许多?且看你今日神色发虚面色泛白,该不会是害病了吧?” 苏倾觉得胸闷,皱了眉,便将笔且搁下,兀自深呼吸缓了会。 “应该没多大事。”她道。大概觉得是昨夜那人折腾太过的缘故。 月娥打量她一会,照旧讽上两句:“不是我说,女儿家的何必那般要强?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成天见的出来风吹日晒的。现在还年轻,你可不是不怕,可待到岁数大了时,到时候累的一身毛病,那可真就有你受的。” 苏倾缓了会,就提笔又要写来。不成想刚握了笔,陡然一阵眩晕而来,差点让她扑倒于地。 “哎哟!”月娥被她唬了一跳,忙跳远了些,慌张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府兵道:“都看见了哈,我可没怎么着她,是她自个不舒服的!” 一府兵上前问:“夫人,要不还是先回府吧?” 苏倾的确觉得不适。也不再逞强,收拾东西便要离去。 那些府兵便赶忙去旁处赶马车来。 月娥见此,不免酸溜溜嘀咕声:“从前还当那人是薄情的,没成想倒是个长情的。” 苏倾收拾着东西,充耳不闻。 “你命好。”月娥哼了声,阴阳怪调了声:“瞧瞧,现今就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真不知将来你若给生了子嗣,他是不是就要将你给捧上天去?” 语罢,不是滋味的瞪那苏倾一眼,就甩了帕子拧身而去。 苏倾收拾东西起身,刚要往马车的方向走,却陡然刹住了脚。她脑中迅速过了一番,脸色随即变幻不定,而后脑门犹如被人锤了一记重击,轰的一声巨响。 那赶车的府兵过来后不见了人影,忙问另外府兵,她人去哪儿了? “夫人说有事要办。” “其他人可都跟去?” “自是跟去。” 那赶车府兵稍安,道:“上来吧,一道过去,看看能不能追上。” 宋毅今日本要去衙署,可始终心烦意乱,尤其是刚出门不久就遇上那卫尚书,交谈间似无意间提起这过继一事,当即让他心情愈发沉郁。 也没了办公的心情。他索性又打道回府,今个且休沐一日算了。 回府之后,他也没往正殿去,而是径直往后罩楼里的侧厢房而去。想着自打那孩子被抱养过来,他因诸事繁忙也一直未仔细瞧过,虽说不是亲生,可到底也有血脉连着,且这孩子日后也是要唤他爹,怎么着他也应多上几分心。 可一想到这孩子,他难免就想到她对他诸事接不关心的冷漠态度,心下便又开始翻腾起来。 强自压下这诸多情绪,他定了定神,抬脚进了厢房。 厢房厅内空无一人。 福禄见了,就要开口叫人,却被宋毅给抬手止住。 厢房里屋隐约听到人声。 宋毅抬手令福禄站在原地,他默不作声的靠近了些,隔着房门,终于听清了里面人的说话声。 “这才是你娘。” “哥儿长大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