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怒的猛地掀翻了一桌子菜,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凭什么?本皇子哪里比不上那姒昭!”父皇凭什么认为那姒昭就比他适合做皇位!大渊朝的皇位从来都是能者上,父皇又凭什么这般有失偏颇! 玉贵妃听得那宋毅只带了一千精兵入京,倒是没觉得是什么威胁,便建议道:“皇儿不必忧虑,左右不过一千个兵罢了,怕什么。他识趣些还好,若敢不长眼的坏咱的事,吴提督的两万兵马就能将他砍成肉酱。皇儿你……”玉贵妃后头的话消弭于九皇子吃人的目光中。 九皇子收了目光,死命压着胸口的暴虐。若刚说话的不是他母妃,他怕真能去撕了她那张嘴。 一千精兵的确挡不住两万兵马的攻势,却也足够护着宋制宪活着逃出京都了。等那宋制宪回了两江……呵,两江三省光精兵就二十余万,都是吃素的不成? 提这昏招的,是怕他死的不够惨罢。 九皇子脸色阴沉的在殿里焦躁的踱着步。 这就是他父皇的依仗,为那太孙铺路的最重要的一步棋。 那宋制宪……可真要投了皇太孙一党? 他不由想起之前父皇召右相进宫密探一事。 九皇子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若是他们二人解开了当年的芥蒂,那他这么多年的谋划,只怕真要功亏一篑了。 他,不甘心。 九皇子心下一狠,他必须要赶在父皇拉拢人之前,将那宋制宪拉入他的阵营中。 招手叫过那幕僚,九皇子在他耳旁迅速低语了番,那幕僚点头,然后赶紧去照办。 深夜,督府内两个巡逻的护院在路过一偏院时,其中一个护院似乎没注意脚下,身子一晃打了好一个趔趄。 旁边的护院不由取笑了他两声,然后提醒他再得注意着些脚下。 那护院站直了身,笑着说了声知道了。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袖口,便与一道执勤的护院继续前行。 此行入京,他们督宪大人一并将福禄给带了同去,府里的一干事物由张管事代管。 张管事也算福禄一手带出来的,素日做事甚是稳妥,府里的事物交予他,也大抵放心些。 在他们大人不在府上的这期间,每日里他除了要严加看管着督府上下不出乱子,还要早上晚边都遣人去宋府走一趟,确保宋府那边也一切安好。 张管事自知其间责任重大,看管两府事物自然愈发谨慎小心。除了宋府那厢他实在抽不开身,没法亲力亲为外,督府里从前厅到后院,由账房到膳房,每日都至少亲自过问查看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日清早,张管事照常遣了个护院去宋府查看。 那护院恭谨应了声,匆匆而去。 宋府寿春厅。 宝珠正嘟着嘴向老太太埋怨着,她大哥带着梁简文去了京城,却不肯带她去。反复叨唠着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城,这般难得有了这么个机会,却将她给撂一边去了,大哥不疼她了这之类的话。 老太太听得耳朵都疼。脑袋也嗡嗡的,便朝着旁边使了个眼色。 冬雪领会,便小声在宝珠小姐耳畔低语了一番,然后宝珠面上就浮出了些嗔意,身子一拧就回了里屋绣鸳鸯去了。 老太太总算觉得耳边清净了些。 王婆子进了屋,仔细的将她打探来的消息说与老太太听。 听得督府里那丫头早一个月前就被停了药,老太太眼皮一跳,继而又耷拉下来。除夕夜他那厢不声响的闹了那一出,她那时就猜得大概是这番缘故。 见老太太面上带了些沉郁,王婆子又忙道:“老太太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