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都一样让令我毫无还手之力。” 贺云舒的眼睛闪了闪,问,“要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自带干粮求着上门做炮、友,对吧?” “对。”方洲爽快道。 “不需要合同保障权力和义务?不需要结婚证维护你的法律地位?不需要世俗认同?” 他定定地看着她,“云舒,我不会说我是男人不会吃亏这样的话。只是一直在想很多问题,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家庭又是什么?往更早的历史溯源,婚姻是怎么形成的呢?追根究底,仿佛是从契约开始。可契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绝非晚于文字发源,而是在更早的蒙昧时代。那个时候的人类不会书写,有可能对话用词也非常简单。可他们却能够用简单的言语和手势进行沟通,约定族群边界,定下互不侵犯或者战争的条约——” “他们不怕吃亏,不怕毁约,甘冒风险,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违背人类自私本性的忠诚、守诺、希望和自强。”方洲道,“咱俩不比老祖宗差,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彼此唯一认可,顺利进入对方的生活,不需要再有别的什么去保障。” 也是相当的不把世俗规则当回事了。 贺云舒对方洲主动提出冒险的新关系,有点儿心动。 人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块大肥肉,更知道这肥肉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便大大方方地说,“给你白吃。” 吃还是不吃? 她其实没怕找炮、友,反而认真思考过。 好几次回平城,参加庄勤的朋友聚餐,也认识了一些新的男士。 不过,在经历了方洲和魏宇之后,再要看上什么人,就稍微难了点。 按照庄勤的话说,“太高,小时候吃得太好,长大了看什么都觉得普通。” 这也是一种悲哀。 “可是,总不能一辈子靠自己吧?”庄勤问,“你现在身处穷乡僻壤,不好找合适的人,要不,就闭上眼瞎凑合一个呗。” 能瞎凑合吗? 起码得看顺眼吧? 不过,在青山镇不方便找人倒是真的。 不认识的吧,不安全,无法保证健康;认识的吧,点来算去,关浩太心机,叶乔太滥,几个打过交道的平城老乡长相上不如意,小时候的各位老同学好像都发福了。 至于魏宇,已成为了美好记忆封印在心底。 方洲此前一直误会贺云舒和魏宇还没分手,于是小心谨慎地保持距离,试探着地接近,仿佛在避讳着。可人去了一趟海城,却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跑她面前上演一场大戏?为什么? 贺云舒隐约有些猜测,心脏在钝痛着,靠理智强行将思绪拉扯出来。 她胡思乱想许久,找出手机里存的颜色打发时间。 看的忘乎所以,人也逐渐平静下来。 到旖旎之处,把庄勤的礼物翻出来试用一番。 结果吧,总有些不如意。 贺云舒骂了一句脏话——爱情是精神上的事,欲、望却是身体的事。 岂可因精神的问题,而荒废了身体?把心一横,决定做个白吃的流氓渣女。 她给方洲发了个没头没脑的短信,“我家邻居的房子不要买,等我回平城看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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