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匹配,并肩而立。 方洲洋洋得意地计划一切,生怕自己施展一点软弱,让她得到退缩的借口。 方骏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吐槽,“妈要包办帮你找老婆是奇葩,你同意妈的要求更是奇葩,最奇葩的是大嫂居然配合你们?你们三这样搞,让我以后的老婆怎么办?” 方洲不觉得有什么,人无极端则不成事。 “独、裁、者,暴君!”方骏道,“你以后会孤独终老的。” 方洲无所谓啊,贺云舒那么爱他,一定能做到。 目标定得高些,得到得就更多。 所以有些时候,他会忽略她的求助,以为培养—— 可越是回想,越是五内俱焚,就越痛恨自己。 她多么了解他啊。 从内而外,从身体到精神。 连他最细微的,毫不自觉的傲气,她都体验得淋漓尽致。 她又多么的心疼他,纵然看穿一切,接受最严苛的挑剔,也是不到最终不舍得戳穿他的脆弱。 曾对他有多少的希望和爱意,她就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决绝地离婚,毫不犹豫地走向魏宇。 她既然为了爱,能不顾一切地嫁给他;自然也能因为不爱,不顾一切地离开。 方洲内心明白一切,却始终不肯承认。 然而现实证明了一切,她爱上了别人,要陪着别人去过刀山火海了。 他痛苦地将照片盖在脸上,知道自己真正失去了她。 方太太在楼下和方涵说话,方老先生用喷壶给盆栽的苔藓喷水。 隐约的蝉鸣。 整个房子静得令人心烦。 突然有车的引擎来,整个世界都活了。 方洲翻身坐起,将照片塞床头柜里,立去窗边。 夕阳下,贺云舒的车缓缓开来,带着孩子们的笑声。 车门开,贺云舒穿着一身浅色的短风衣走下来。 她头发紧紧地挽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鲜红色的口红让皮肤显得更白。 比起以往柔媚的模样,更显干练。 方洲认知到,她过得很好。 贺云舒先同院子里的方太太和方涵打招呼,然后拉开后车门,将两个小崽子放下来。 小熙拖了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熊猫,小琛跟在后面,两手托着熊猫的屁股。 “奶奶,姑奶奶,快来看熊猫。外婆给的,外婆专门给我和弟弟的——” 贺云舒笑得开心,连连叫他们慢一点,摔了哭也没用,得自己爬起来。 方太太一手去搂一个,果然被扑得倒草地上了。 方涵去拉,差点也没拽住。 还是贺云舒,将熊猫强行扯出来,一手拎了个娃丢一边去,将方太太给拉起来。 小琛用力拍着屁股上的碎草,道,“这个不是生日礼物,是中秋节的礼物。本来外婆和妈妈要带我们去看熊猫,但是妈妈去不了,外婆就先给我们买个大的,放床上。哥哥说,他可以捏,天天捏的那种——” 方洲笑了一下,孩子们最近痴迷熊猫。 不过,他还是看贺云舒更多些。 她把方太太扶起来后,拉着她说话。大约是这两日的日常来往,以后后面的行程安排。 偶尔,方涵也能插上几句话。 说得没几分钟,方太太点头,仰头对着高声道,“方洲,你下来。” 方洲不知从何而起的兴奋,期待,以及畏惧。 这段时间,每次贺云舒来接送孩子,都是方太太交接的。 其实,他在家,也远远地看着,迈不出靠近她的脚,也开不了和她说话的口。 仿佛一个小孩子,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 “下来!”方太太还在喊,“云舒有事要说。” 方洲拉了拉有点皱的衣服,做出不紧不慢的样子下楼,想让两个多月来的第一次对话显得稳重些。 路过餐厅的时候,还进去找了一杯水喝。 喝完水再出去,小熙和小琛扭着进屋,一个人扯熊猫的头,一个人拽熊猫的腿,怎么也不让。 他犹豫着要不要调节一下兄弟纠纷,外面却传来方涵笑着的一声‘再见’。 心一拧,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冲出去。 贺云舒得车徐徐驶出花道,消失在转角处,一如她的果断坚决。 方洲急切道,“云舒呢?不是要说事吗?怎么走了?” 方太太一撇头,不说话。 方涵一如既往的直接,怼他道,“叫了你快十分钟,人影也没见一个。你要故意给她难堪,也别当孩子面。人家脸上过不去,怎么还会继续等?当然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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