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起来,开了后备箱搬礼物。 她牵着俩娃,对着地上一字摆开的好几个箱子吃惊道,“不用的吧?太多了吧?” 很长一段时间来的主动说话。 方洲道,“外公的酒,外婆的燕窝,还有祝贺你搬新家的礼物。孩子们第一次来,总不能空手的——” 贺云舒低头看看孩子们,再看看他,道,“谢谢。” “我明天下午四点来接他们。”他道。 “好的。”她点头,“给爸爸说再见。” 小熙和小琛仰头,“爸爸再见。” 方洲笑了一下,转身往车上走。走出去一两步,仿佛想起来什么,又回转来道,“云舒,我有个请求。” “你说。” “以后每个周接送探视,总不能回回都是老秦或者长辈,偶尔我也会亲自来。如果总是通过其它人联系,难免误事——” 贺云舒闻言,抬头看他,他忍不住心头一凛。过去好多次,他私下做点什么,被她抓住或者发现,总能引起她强烈的反弹。他强忍了心里的不甘,近两个月没打扰她才稍微提个要求,且是正当要求,可被她那双柔媚的眼睛一看,竟有点怕她生气,是创伤后遗症的意思。 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 他无奈地笑一下,“方便的话,就将我的号放出来。若不方便,就算了。” 小熙问,“什么是放出来?爸爸被关起来了吗?” 贺云舒一笑,用力捏捏他脸蛋,这才对他道,“好的。” 方洲说了一声谢谢,稍微感觉到一点回暖。 贺云舒不知一个号码放出黑名单的动作会令方洲升起希望,她只觉得一个人处理俩娃和太多的礼盒麻烦。 没办法,只好将魏宇叫下来帮忙拎东西。 说起魏宇为什么会在她家,也是一个乌龙。 她劳神费力弄出来的阳光花房,有水台、绿植墙以及一个小巧精致的鱼缸,调试好后本来要向儿子们炫耀一番的。 结果早晨放水,掰阀门的时候好像过了点劲,居然关不住水了。 她尝试着自己修理,结果越修越坏,眼见要水漫金山了。赶紧叫物管来关了本户的总水阀,然后请他们的水电工来维修。结果人看一眼阳台,连连摇头说自己不是专业的水电工,不懂那些设备,而专业的休周末假去了。 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孩子们要来,父母也要弄了蛋糕和菜过来开火,庄勤并几个相熟的朋友也说了要来。 到时候一群人,看着家里一团乱糟,怎么办? 又去联系网站请求技术支持,可惜网站帮忙联系的最早也只能在明天。 贺云舒打了一圈电话,实在没办法,将魏宇给请了来,毕竟好些东西是他推荐着买的。 魏宇接了电话,没等她说完,二话不说道,“别急,我马上来。” 来便罢了,还带了一大束鲜切花做乔迁的礼物。 “你看,就这样了。”贺云舒很无奈地带着魏宇看现场,“我是不是太自大了啊?以为这样的东西都能自己搞定。” 魏宇不说话,脱了外套,将衬衫袖子挽起,到处查探了一遍。 “怎么样?能修好吗?”她问。 “不急。”他拨开架子,先检查电,整理线路,确定没有漏电的问题后在再去看水。 贺云舒怎么能不急,跟着凑过去看。 魏宇就抬头,“你急能有什么用?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边用,一边修,一边换,不能有太高的期待。” “你的意思,我确实是高看自己了?” 他就笑,“你怎么那么多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能修好,只要一点时间而已。”他道,“这次修好了,日常要维护,不然也会不好用。” “跟养了个大爷一样。” “是,还是你自己亲手装起来的大爷。” 魏宇的调职公示期早就结束了,单位全方位轮了一遍吃换送饭后,他走马上任。 不过距离并没有降低他对贺云舒的热情,照样一天好几次短信。 贺云舒还真就有点奇怪他的口味了,有意无意地放开了本性,说话随便起来。 “所以,我要怎么伺候这大爷?”她问。 魏宇叫她把自己有的工具弄出来,埋头捣鼓了一会儿,开了张单子,出去买东西吧。 他这人吧,表面上稳重仔细,但字写得相当之好。那峥嵘风骨,细微处可见端倪。 贺云舒欣赏了一会儿,夸奖,“字不错。” “我爷爷揍出来的。” “可怜的娃。” 就拿了单子去五金店买东西。 贺云舒打完电话叫魏宇,对小熙和小琛道,“等下来帮妈妈拿东西的,是魏叔叔。” “哪里来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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