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处理,当然是制造出完美的债务,务必要让老板在任何情况下不会损失一分钱。 然时间紧张,中间隔了一个年,他还没做完全部的手脚。 “要不我再想办法拖几个月?”简东提议道,“好几个项目正是花钱的时候,这会儿抽出来就是血亏。再有一个,赵舍确实不知轻重,什么都能给出去,我这边还要再重新整理一遍账目,否则庄勤那边查起来没完没了了。” 方洲叹口气,整个人靠在座椅上。 简东就试探着问,“方总,要不我这边就处理着?我保证让她拿不到多少——” 方洲本就在恼火,又被简东明显的话挑得怒起来。他一字一句道,“简东,贺云舒是我太太。” 她是他的太太,不是仇人,不是对手,不是贼,更不是—— 简东明白他的意思,可越明白却越不以为然。方洲平时如何对贺云舒,他最清楚不过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孩子们的费用,年节生日的礼物费用,算个总账真是称得上一声省了。虽然说爱这东西玄妙,但也能靠花钱多少作为衡量其浓度的指标。 就方洲这耗费,怎么也谈不上一个爱字。 也是因此,简东认为老板要在离婚里维持体面,由他这狗腿子来负责捞回损失。 他在这个事里的任务,就是千方百计帮老板把两个孩子留方家,以及不让贺云舒占一分的便宜。 方洲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禁不住就问了一声,“我到底给了你什么误会,要你那样对我太太?” 简东答得出来,但晓得答了就是死期,于是咬死了不吭声。 两人在电话里静默了许久。 方洲骂出一声脏话,后道,“正常谈,该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孩子呢?”简东问到了关键。 贺云舒对孩子们的爱毋庸置疑,可对他的恨也是入骨。方洲此刻有了清醒的认识,若当真随贺云舒将孩子争取过去,那他这辈子都别再想和儿子们亲热,更别想贺云舒主动联系他一次。除非,将孩子们留在方家—— “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条件,无论她要什么都可以,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必须在方家。” “好。”简东回答得信心满满。 方洲却有些冷地问,“赵立夏的名字,是你告诉赵舍的?” 简东愣住了,许久后才道,“方总,我保证什么都没说过,但可能偶尔在哪里提过这名字。” “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简东立刻表态。 方洲和简东通话完毕,烦躁渐渐升了起来。 他下车,绕着车场走了一圈,既想不通自己以前是撞了什么鬼要在钱上拿她一下,又不明白今天怎么会被她一抓一个准。 上次赵舍露馅,也是托了简东的福气,可贺云舒却只一个人而已。 百思不得其解下,去旁边小店买了烟和火机,站在停车场旁边的绿地上吞云吐雾。手指抖烟灰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那根录音笔来。既然他能用现在科技的玩意,贺云舒自然也可以。思及此,方洲回车边,将四门拉开,又掀起了前后盖,终于在后备箱的垫子下面摸出来一个旧手机。 他瞪着那手机,有种智商被蔑视之感,隐约的怒气和怨气升腾起来。 贺云舒,为什么她什么都合心意,偏偏就不能继续下去了呢? 方洲本准备再转两圈散气,方骏却来了电话,说是有好事商量,约他晚餐。 父母亲和孩子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