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分门别类地处理了,但却对贺云舒道,“你可以不会处理,但要学会拒绝。” 后来,贺云舒再认识什么人,做什么事,脑子里总要多过几遍。 她道,“第一次见,我买完托马斯出超市,撞上的。第二次是坐高铁回平城,位置恰好挨一起。第一次不好说,第二次是真巧。至于昨天,在鼎食见了一面,后来去首座的茶楼等庄勤,又碰上了。” 电梯到,门开。 方洲拉着箱子出去,“首座?他怎么去那儿的?” “说是吃完十八盘的宴席,约朋友见面。”贺云舒走到门口,摸钥匙开门。 方洲实在是不痛快关浩对贺云舒过份的亲热,明知说了她会不开心,还是道,“你小心些,他看起来——” 贺云舒冷声道,“我是成年人,知道怎么交朋友,你少废话。” 他又被怼,头顶冒烟。 这处开门也吵,然没等钥匙拿出来,门开了。 贺父笑吟吟地道,“进来,进来。啊,嘴巴怎么上火了?” 贺云舒看一眼方洲,你自己说。 方洲不说话,叫了一声“爸”,遮掩过去。 贺父答应一声,帮着将东西搬了进去。 他见了茅台就两眼发亮,立刻研究起年份来,没舍得放手。 方洲帮他将盒子拆开,拿出里面单独包装的小瓶,同他讲解起来。 贺云舒见两人说话,单扯了行李箱往里面的房间走。 这处房子有两层楼,一楼做客餐厅厨房等使用,除此外有个主卧套间;楼上则是另外一个主卧套间加上客房和露天阳台。贺云舒回来得少,也住得少,因此一楼的房间常年空关着。这次来,恰好做她退步的地方,用来存放东西。 她开了最里面衣帽间的柜子,翻出钥匙来打开,将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进去。 做完这一切,父亲在外面叫,“云舒啊,你来帮我打下手。” 贺云舒每次带两个儿子回来,父母都会做很多菜,叫上楼下崔阿姨一起聚餐。 今天又多了关浩和方洲,肯定得加菜。 方洲却道,“爸,要不叫外卖吧?” “不用,不用。”父亲道,“你去楼下和他们玩,我和云舒就行。” 说完,热情地推拒起来。 贺云舒出来的时候,方洲已经不见了。父亲指指楼下,“下去了。” 她去窗户边看一眼,母亲和崔阿姨做玩伴,将两个小娃逗上天。 方洲同关浩站在院子边抽烟,不知聊着什么。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便不自觉有了比较。 从长相而论,关浩更细致些,显得温文尔雅,讨人亲近;方洲则是硬朗冷峻,一看心生畏惧,再看却难免被吸引。 大约又因位置不同,方洲比关浩要更自如和放松些,便显出魅力来了。 贺云舒看了半晌,原谅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毕竟大多数女人在只图表面的情况下,都会撞鬼般一定要嫁给方洲。 同一时间,简东自掏腰包请赵舍逛街,顺带着吃大餐。 两人绕着商场转了一圈,看了个早场的电影,然后去吃饭。 赵舍本不想出来,但简东极力邀请,借口是为几天后的年终聚会。 “每年年底都有人事变动,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他将菜单递给她,“要有的话,聊聊?” 她接了单子,翻开看,随意点了几个递回给他,“没有。” “真没有?”简东开玩笑一般,“总不能做一辈子秘书吧?年纪小还好说,年纪大了——” “专业秘书做到五十也是专业秘书,跟年龄无关。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没有变动的打算。”她喝一口柠檬水,“再说了,人事向来不归我管,我也说不着。你现在问我也是白问,毕竟要怎么调整职务,方总早就定下来了吧?按照往年的惯例,也就等着年底聚餐的时候宣布了。” 确实。 简东状似无意道,“今年回老家过年,还是怎么安排?” “不回老家。”她道,“嫌烦。” “催婚呢?”他心有戚戚,“我这边也差不多。要不,咱们俩凑一对?” 赵舍直接瞪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丝旖旎。她红唇略撇了一下,“你这种经验丰富的,我配不上,不敢凑。” “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经验丰富?我是工作经验丰富,但是个人经验稀缺,跟你确乎合适。” “你要再说,这顿饭就不用吃了。” 菜便开始上了。 赵舍吃了一半,简东依然不死心,道,“城北那个分公司,一直搞得不好,方总要下决心整治。我思来想去,一直做助理也不是办法。下面那些老家伙不服气,开个会也不消停。不如去那边蹲几年,做点实实在在的成绩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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