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再说吧。” 说完,径直去孩子们的房间。 两个娃已经睡醒,被保姆带着玩。 她去收拾要吃的药和洗澡需要的换洗衣物,事情细小又琐碎,等全部忙完,厨房已经单独送了小孩的饭菜来。 这才发现,是傍晚了。 她盘坐在地毯上,托着下巴看娃吃饭。 小熙能自己使筷子,还能空出一只手帮小琛扶碗;小琛用的勺,吃得到处都是米粒,却笑呵呵的。 两个傻小子,明明生病不舒服,见到妈妈却立刻精神了,吃饭也有劲了。 特别是小熙,还夹了一小片菜叶给她,“妈妈,吃。” 贺云舒张口,吃了菜叶,又用纸去擦小琛嘴角的菜汤。 俩小孩吃饭,贺云舒让保姆下楼休息换岗,陪着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中间单位领导魏宇来了个短信,很委婉地问她明天是否能按时上班,如果不能,之前交给她写的几个报告需不需要转给其它人负责。自从她嫁给方洲后,单位的小部门里还是稍微有些震动,领导对她十分客气,从来不在请假这一类小事上为难她。不过,她也算识趣,能配合的努力配合,经常请客吃饭,且从不主动要求升职挡别人路,因此相处得很愉快。 她立刻给回了短信,说明天能准时上班,报告也会在下午下班之前提交。 刚沟通完,方洲来敲门。她回头,他道,“能出来聊聊吗?” 他神情略有点疲倦,眼睛里却有神采,看样子差不多搞清楚时间了。 贺云舒道,“等他们睡着再说。” 小熙却抬头道,“妈妈要跟我一起睡。” 小琛不甘落后,“妈妈跟我。” “你的床太小,妈妈进不去。”小熙道,“我的大,上下两层。” 小琛急了,“我也睡大床,哥哥给小的。” 贺云舒捏了捏他们的肉下巴,“都陪。” 这一陪,就到晚上八点,方洲显出一些焦躁来,生平第一次。 贺云舒恍若无事地同他们玩耍,还同方太太视频。 方太太满口亲啊爱的,说要在会所里陪朋友们打牌,今晚不回家,明天给他们带礼物。 小家伙们听见有礼物就开心了,于是乖乖地睡觉去。 方洲灭了儿童房的灯,黑暗里道,“去书房?” 贺云舒走出来,关了房间门道,“去楼下藏书室吧。” 所谓的谈,免不得吵架。稍后保姆会上楼来陪孩子睡,听见这种狗血八卦不太好。楼下的藏书室是方老先生在使用,为了保存他的许多收藏,做了专门的隔音和防潮处理。此时老人家不在,正该是他们吵架的好地方。 方洲想了想,同意她的建议。 一前一后,便抵达藏书室。 贺云舒扭开墙壁上的灯,开到最亮。 方洲坐到沙发上,道,“大概两个月前的事,对不对?” 她瞥他一眼,坐去对面,“问赵秘书了?” 方洲在工作上巨细靡遗,经手的事能记个七七八八。可他的心不在穿着打扮上,不用心之处自然记不得。赵秘书却不同,她名义上是秘书,但主要处理的是上下联络、衔接方洲工作和生活。方洲在办公室的那个休息室,便是她在负责生活日常。因此,她的记事本上一定会有他的行程,忌口和爱好,衣着和饰品准备等等。 方洲不置可否,“所以,你憋了两个月,也胡思乱想了六十多天?” “现在不是讨论我。”贺云舒淡淡道,“再重复一遍,我想离婚。” 离婚二字,第一次说出口需要极大的勇气。一旦说出口,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后面的无数次,将变得容易多了。 可她容易,不代表方洲能接受。他有些烦躁道,“准确地说,是一个中秋节的酒会。直接从家里换衣裳出发,会场在南边——” “我不想听细节。”她打断道。 方洲见她低眉垂眼,往日和顺的脸上满是坚决。他想了想道,“赵舍和简东随行,我去办的也是正经事。中途有人闹事,我顺手拉了一把,不小心蹭上而已。你若不信,可以找他们求证——” “没有必要。”贺云舒道,“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