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一怔。灵文道:“给我一天时间就行了。毕竟,我要是去神武殿自行请罪了,恐怕就没机会看了。别误会,我不是要动什么手脚,只是,你昨日说他显形了,我真的很吃惊。” 她摇了摇头,目光微微涣散,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看到白锦显形过。” 谢怜道:“那位年轻将士,原来名字是叫做白锦么?” 灵文仿佛才回过神,道:“哦。是的,不过,一般别人都叫他小白。” 谢怜道:“小白?听起来……”有点像在叫一条狗,又有点像叫一个白痴。灵文笑道:“就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意思了。白锦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取的,别人从来不这么叫,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名字。不过,你要是这么叫他,他会很高兴的。” 在锦衣仙的传说中,那青年爱慕的女子对待那青年的方式,只令人觉得残忍可怖,要不是有刻骨恨意,要不就是天生冷血。然而,灵文提起那青年时,口气却十分随和,既无柔情,也无恨意,只道:“行吗?如果殿下你怕我逃跑,不如用若邪锁住我。我并非武神,逃不掉的。” 不知为何,谢怜觉得,他应该相信灵文,沉吟片刻,缓缓点了头,道:“好。” 二人佯作无事的样子,出了灵文殿。走在仙京大街上的时候,还是照常和其他路过的神官打招呼。灵文神色如常,压根看不出来她袖中双手已经被若邪锁住了。没走多远,迎面撞上巡街归来的裴茗,二人打了招呼,站在路边寒暄,瞎扯了几句,裴茗直盯着谢怜,谢怜微微警惕,道:“裴将军为何这么看着我?” 裴茗摸了摸下巴,诚恳地道:“不瞒太子殿下,我现在是看到你就心惊肉跳,总觉得谁站在你旁边好像就会出点什么事。所以我看到你跟灵文一起走,心跳又加快了。灵文,你最近千万当心。” 灵文哈哈道:“怎么会呢?裴将军不要说笑了。”谢怜却哭笑不得。某种意义上来说,裴茗的感觉还真准。 回到菩荠观,远远便看到郎萤靠在观前一棵老树下,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扫帚玩儿,一堆扫好的金黄落叶堆在他脚边。谢怜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这才故意放重了脚步声走过去,郎萤没回头,却一定觉察到了他们的存在,极其自然地改变了姿势,继续扫地,转身一看,似乎才看到谢怜和灵文缓步行来。谢怜轻咳一声,道:“又在扫地啦。” 郎萤点了点头。见他如此,谢怜没忍住,故作长辈之态摸了摸他的头顶,表扬道:“好孩子。” 郎萤安然受之。灵文看看他们,不予置评,谢怜领着她打开了菩荠观的门,道:“就在这里……” 谁知,一打开门他们就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功德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