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文道:“那辛苦你了。水师大人现在爆开了法场,不允许别人进入他渡劫范围内了,中天庭的神官一进去肯定被打成残羹剩菜,上天庭的神官大概还能试试冲破屏障。被波及的人恐怕超过两百,光你们两个恐怕人手不够,得还要一个武神。哪位殿下眼下在吗?南阳将军?玄真将军?” 有人应道:“两位将军不是因为毁坏仙京被罚禁闭了吗,眼下叫不到……” “泰华呢?泰华殿下回来没?” “没回来!派出去了。” “奇英呢?” “谁晓得他跑哪儿去了,这人常年屏蔽所有通灵,谁的话都不听,您又不是不知道!” 除了这几位,上天庭还有哪位武神排得上号?纵使在焦急之中,谢怜也不禁有点郁闷,难道他破烂神的光环真的强到大家都忘记他是武神出身了吗?忙道:“我!我在。我去吧。去东海捞渔民是吗?” 灵文道:“太子殿下,现在东海上边风浪可凶险得很,您的法力失灵时不灵的,万一……” 谢怜道:“没事。我在四海都打过渔,没有一次出海不遇到大风大浪的,经常在海上漂十天半月,已经很习惯了。” “……” 众神官忍不住心想:“这也行!你到底还干过些啥???” 眼下形势危急,也来不及多想了,灵文道:“好。那麻烦您了,裴将军你们配合一下!” 裴茗道:“行!” 谢怜闭合通灵,回头道:“三郎,东海那边……” 谁知,一回头就看到花城已换了一副清爽的渔夫装扮,丢了个骰子,落下一手抓住,另一手放在门上,干脆地道:“走吧!” 谢怜一怔,随即也笑了,道:“好!”跟上。 一打开门,所见不是屋内陈设,而是一片灰色的海滩。 二人是从海滩上一间小渔房里出来的,这间小房子就是东海最常用的缩地千里落脚点之一。海滩之外,便是广褒无垠、无边无际的大海。之所以海滩是灰色的,并非是因为沙是灰的,而是因为天是灰的,海也是灰的。乌压乌压,黑云滚滚,沉沉的甚是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远远的海面上,时不时一个滔天巨浪泛起,犹如平地起了一座巍峨高墙,随即崩溃倾塌。还有水龙一般的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如龙卷风一般肆虐发狂,起来又倒下。天边爬过森森苍雷,扭曲而狰狞。 海滩边泊着一艘崭新的大船。海上不可无处落足,若是只在空中飞,指不定就被一道雷劈下来了,所以非得有船不可,这船自然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