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教谢怜奇了,道:“当真?” 花城道:“自然当真。” 两人走到墨玉塌边,并排坐了,他又道:“这地方是我修着玩儿的,算是居所之一,有空来晃晃,没空不管。” 谢怜道:“原来是你家。” 花城却纠正道:“居所。不是家。” 闲谈几句,谢怜道:“三郎,有件事,可能要拜托你一下,不知你有没有空。” 花城道:“什么事?在我的地方,有事直接说。” 沉吟片刻,谢怜道:“之前在与君山处理了些事,我遇到过一个少年,与我故国可能有些渊源。” 听他说到“渊源”二字,花城的眼睛眯了眯,不语。谢怜继续道:“但我当时处理不当,把他吓跑了。后来我托人搜寻他的下落,始终没能再见。方才在你这鬼市一通乱走,却好像无意间遇到了。三郎是此处主人,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找一找?那少年脸上缠满绑带,刚刚从这极乐坊门前逃走。” 花城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来低低说了几句,似乎在和谁通灵。片刻,又坐了下来,笑道:“好了,等着吧。” 他是鬼市之主,自然比他行事方便。谢怜松了口气,道:“真是又多谢你了。” 花城道:“这算什么。不过,你就这么丢下了郎千秋?” 谢怜心想,郎千秋若是在,直头直脑的,还真难说又会闹出什么来,还是之后再汇合吧。他随口道:“方才在赌坊,泰华殿下可能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啦。” 花城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带点轻蔑意味的笑容,道:“哪儿的话。他还不够资格算什么麻烦。” 谢怜道:“泰华殿下也是天性如此,见到那种赌局,觉得非制止不可,这才一时冲动。” 花城淡声道:“那是他见识太少。在让自己多活十年和让敌人少活十年里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这就是人的恨意。”说完,又嗤笑一声,抱起手臂,道:“郎千秋这种傻瓜也能飞升,真是天界无人。” “……” 谢怜有点心虚地揉了揉眉心,心道:“话不能这么说啊,毕竟我一个收破烂的都能飞升……” 犹豫片刻,他还是道:“三郎,这么说的话,可能逾越了,但我还是多说一句。你那间赌坊,十分危险,怕是终有一天要出事的。” 这种赌儿赌女赌人寿命和暴毙的赌局,真是十分造孽了。而且,小打小闹倒也罢了,万一哪天赌得太大,天界迟早不能袖手旁观。闻言,花城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