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去了。 如果她们能够有人把注意力分出一点来给那个已经被她们抛在了脑后的、原本不应该构成任何威胁的罪犯的话,就会发现一个骇人的事实: 自打小丑从阿卡姆越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得到过跟他相关的消息,最近一次的对他的行踪的报道还是来自哥谭的城市最外沿的监控摄像头,而且他还有继续外逃的趋势。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的话,那么这位穷凶极恶却从来都没有踏出过哥谭这座城市一步的罪犯、人渣中的人渣,现在可能已经来到了俄罗斯境内了,甚至可能已经踏上了圣彼得堡的土地了! 所以说,在暴风雨来临前,总是要有那么段极为短暂却又美好得毋庸置疑的好时光的。 大朵大朵的白云从蓝得要汪出水来的天空上悠悠飘过,能够没过人脚踝的青草长势良好,蓬勃又茂盛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就地躺下来往上面滚上一滚。空气中洋溢着的,满满的都是从折断的青草中流淌出来的青涩却又好闻得紧的草木独有的香气,和行走于期间的、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相得益彰,就好像这幅饱含着纯洁和祝福之美的画卷自亘古以来便留存于此,且还会一直将这份祝福延续下去一样。 因为巫师之间的战争实在过于惨烈,拥有迥异于普通人力量的他们在造成伤害这方面也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水准,因此彼得罗夫和菲德丽丝这对死在了战争中的夫妇也没有留下遗体,他们的坟墓都是衣冠冢,和别的正常的衣冠冢不一样,这两人的坟墓甚至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确定了菲奥娜的国籍归属和上学的地区之后,挪威魔法部就表现出了百分百的配合度,直接动用魔法把这两位战争英雄的坟冢挪到了俄罗斯。套用一下挪威魔法部那边的人的说法,反正这座坟是空的,移动起来不费事,也不存在什么亵渎亡者的可能性。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卖个面子给那位年少的英雄遗孤。 菲德丽丝曾经预见过自己和丈夫的死亡,所以早早地就给自己选好了墓志铭。在洁白的大理石上用简洁的印刷体刻着的是节选自《国际歌》的两句歌词,恰到好处地将这两位战争英雄的一生和功绩都概括在里面了: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菲德丽丝彼得罗夫】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从来没见过自己父母、之前也不知道他们的埋身之处的菲奥娜最喜欢的也是这两句,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会自己哼唱一下,但是当她站在刻着这两句话作为墓志铭的坟前的时候,突然就体会到了“要为真理而斗争”是何等残酷、又何等壮美的事情了。 她站在这座空坟前沉默了好久,才把她亲手挑选的两束白玫瑰轻轻地放了上去,那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些许的水珠,被震得从花瓣上落下去之后,便在大理石的台子上沁出了一点散不开的水珠,就好像刚刚有人在这里落过泪一样。 正在菲奥娜垂首默哀的时候,蓦然间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带着满满的恶意的声音: “真是太巧了呀,小女孩。” 这个声音简直熟悉得让菲奥娜刻骨铭心。 就算她不记得这个声音,也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的那种邪恶到了用罪大恶极都不足以形容的气场。那是用无数的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只有最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家伙才会有的气息,而在她见过的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刹那间菲奥娜只觉得浑身恶寒,就好像被某种阴冷的、拖曳着粘液的生有毒牙的软体动物给盯上了一样,发自内心的那种抵触感和排斥感让她下一秒就不假思索地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小丑?!” ——这家伙怎么就能绕过了本该万无一失的白巫术的防护,千里迢迢地从哥谭跑出来呢?这不正常! 她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站在她身后只有十来米远的地方的那人正是穿着一身紫色西装的小丑。这位阿卡姆的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