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家的春娇,面对着宽阔的大床,先是打了个滚,接着不得不开口吩咐:“汤婆子呢?” 原本有胤禛这个大火炉暖床,汤婆子已经很久不用了,现下只剩下她一人,那被窝冰凉刺骨,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秀青笑吟吟道:“秀兰正在灌水呢,等会儿就好。” 原本也没想起来这一茬,还是奶母提出来的,说是姑娘养的娇,大冬日的被窝太冰凉,让赶紧备着汤婆子。 春娇打了个哈欠,条件反射的伸手要捞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笑了。 短短几日功夫,竟已经习惯那温暖怀抱了不成。 搬家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春娇打了个哈欠,将没心没肺贯彻到底,挨着枕头,想着那柔韧的小细腰,闭上眼就睡过去了。 就这样忙了几日,春娇日日哈欠不断,有点空就想打个盹,她蔫哒哒的斜倚在软榻上,打着哈欠对账,看着看着,这眼睛就忍不住闭上了。 奶母给她披上毯子,一边笑着嘟囔:“睡成这样,晚间也没见少睡一时半刻的。” 她原本蹑手蹑脚往外走,登时怔在原地,这嗜睡……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她细细的在心中盘算日子,好似也差不多了。 等到春娇醒来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奶母望着她的眼神特别小心翼翼,她纳闷道:“怎么了?” 奶母摸了摸她的脉,一脸沉思,小小声的说:“您这么嗜睡……” 这嗜睡两字出来,春娇不用她说,心中就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瞪圆双眸,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又碰了碰自己的胸,这才有些懵的开口:“这两日胸还疼的厉害,瞧着是丰盈了些,还以为二次发育呢。” 这么两下一结合,两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春娇双手虚虚的搭在小腹上,半晌才无措开口:“那我现在当如何?” 当初说的豪迈,临到头上还是有些怂的,当初她做功课的时候,可是听说了,女人怀孕初期,最是危险不过,有时候大笑几声就没了,有时候跑跑跳跳都没事。 每个人体质不同,这结果也不同,真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奶母瞅了她一眼,和对待四爷的慎重不同,她表现的特别大大咧咧,大手一挥,豪迈道:“该做什么酒做什么,不娇气将来才好生。”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这半道没有的孩子,那都是没有缘分,强留不过伤人伤己。 春娇清了清嗓子,突然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傻,便放下手,左右现在还困,索性往床上一滚,直接睡去了。 等到日子了,让大夫来诊脉,确诊了才成,万一只是个错误猜测呢,那不是白开心一场。 只是躺下的时候,春娇的动作到底小心些许,仔细着没趴着睡,也是担心压着肚子。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开始畅想以后孩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该怎么给他解释,他父亲其实是个盖世英雄。 想着想着,到底顶不过,直接睡过去了。 奶母坐在屏风外头做针线,嘴上的笑意都没停过,原本她觉得,姑娘离了男人,日子定然难过,可这小辈一出来,她就觉出好了。 这安安生生的养胎便是,可没有后宅阴司,端的舒坦。 再就是,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