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他可没耐心再惯着她的脾气,“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现在动你,可你三番五次来招我......” 冉轻轻觉得自己是案板上濒临死亡的鱼,她知道是自己惹的祸,可肚子不舒服也是真的,于是乖乖讨扰。 “求你......呜呜呜......我肚子真的好痛!” 冉轻轻小脸苍白,脸上挂着泪水,殷华侬见了好不心疼,于是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笑话她:“谁叫你乱吃东西,现在终于知道疼了。” 殷华侬将她抱了起来,帮她揉揉肚子,却摸到了一手的殷红。 冉轻轻见他眼神突然暗淡,知道坏了! 他最喜欢胡思乱想。 冉轻轻连忙解释:“殷华侬,冷静一些,我没有中毒,是葵水。” 殷华侬深吸一口气,眼眶充满血丝。 就在刚才那一瞬,他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晦暗,仿佛魂魄离开了躯壳,在无边无际中飘飘荡荡,找不到一处安身的地方。 冉轻轻就是他最脆弱的命门,她已带着他从孤独的世界中离开,他不想再回到无边无际的晦暗世界。 侍卫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大夫请了过来。 路大夫正在家中搂着婆娘睡得香甜,睁开眼睛,看见有人出现在自己床头,逼着他出诊。他不走,似乎那侍卫会要他的命。 可到了出诊的地方,路大夫又生不起气来了。 两位看似是新婚夫妇,做丈夫的显然是位高权重之辈,可是为了妻子,却愿意给他这样的庶民赔罪:“深夜叨扰,多有冒犯,真是对不住。” 路大夫给冉轻轻把了脉,然后轻松笑了:“放心,她只是因为在来葵水的时候喝多了酒,你给她熬一碗红糖姜汤,喝完过半个时辰就不会疼了!” 真这么简单,殷华侬可不放心。 他虽然对路大夫还是客客气气的,却让侍卫压着他不准走。 路大夫打了个哈欠,心里骂他一句凶煞,却敢怒不敢言! 好在半个时辰后,冉轻轻终于好转,她泪汪汪的说:“这里住着不舒服,我要回宫。” 殷华侬听罢,派人将路大夫送了回去,然后带着冉轻轻回宫。 冉轻轻喝了姜汤之后,睡得很沉。 殷华侬被她吓得没了睡意,心里的燥火难消,忽然想要杀人。 他不能让冉轻轻闻到半点血腥味,只好让裴监找了一处暗牢,这是他父亲死前,挖来折腾奴隶用的。 今晚,殷华侬要折腾的人,是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的那个。 他并非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前几天,他心情好,不想计较罢了! 殷华侬声音寒得渗人,“你主子想干什么?” 赵师磕磕盼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是死士,牙齿里藏着毒,被抓到的第一时间准备服毒自尽,可抓他的人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举动,一拳将他的牙齿打碎,逼着他将毒药吐了出来。 没了牙齿,他说话也不利索,“王上......饶米......我什么都索.......” 荀宁按住了赵师的两只手,将他的胳臂卸下。 赵师惨叫一声! 殷华侬眉头微蹙,嫌弃他这般没有骨气,轻易就招了。仿佛全然不知,是他的恶名昭彰,才导致赵师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你的主子究竟想干什么?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殷华侬声音懒懒的,看上去耐心不太够。 赵师吓得裤子都尿湿了,他连忙招人:“王苏让我找机会杀了您森边的女人......他索那个女人是您的软肋......杀了她您就会发疯......发疯的人没资格当齐王......”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他想逼您退位!” 王叔。 又是王叔! 殷华侬脸色阴沉,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交代荀宁:“以后,每个月都给他父母送些银钱!” 既然赵师给了他可靠的消息,殷华侬也愿意为他赡养父母。 殷华侬朝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回头交代荀宁:“将人处理干净后,你记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当值!” 她很讨厌闻血腥味。 赵师还要大声哭着求饶,荀宁怕他污了主上的耳朵,将他下巴给卸了。 荀宁用黑布遮住赵师的眼睛,他的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