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纳兰容若之前,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舞者。这一点卓静言很早就知道——六年前,苏佑在北舞毕业演出上自编自跳的《Dandelion》惊艳过无数人的眼睛,至今仍为粉丝们津津乐道。 算起来,她也已经很久未关注过他了。本该渐渐淡忘的人,不曾想又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了她的生活。卓静言晃晃手里的天目釉盏,杯中琥珀色茶汤微漾。她陷入沉思。 几场动作戏结束,苏佑已有些疲倦,熬到暮色四合收工,摄影棚外仍有几个早上来的粉丝在坚守。无奈之余,唯有打起精神过去寒暄。阿青早已习惯,赶紧上前分发苏佑下午休息时准备的零食和签名照。 充当此行代言人的短发女孩还在,跟着他往外走,一路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更新微博。 苏佑脚步不停,一边往保姆车方向走一边点头答应:“嗯,好,回去就更。” 女孩们拥在他身边一路走着送他上车,道过“再见”后便很乖觉地站在原地看车子缓缓离开。苏佑摇下车窗对着她们挥手道别,直到那几个渐远的身影被夜色掩去。 终于能松懈下来,阿青默默挪到后排给苏佑按摩肩膀和脖子。他实在累极,伸展开长腿,靠在椅背上阖目小憩。 回到市区已是晚上八点过,苏佑到家先冲过澡,换了浴袍,感觉一身酸痛似有舒缓,便拿着隔天的剧本踱到阳台上吹夜风,待醒醒精神再做功课。 无意间一瞥,便看到隔壁阳台上似乎多了点儿什么。前几天从大阪回来时他就注意到,对门扰民的装修工程已经结束,只是并未见到新搬来的邻居。两家户型相似,阳台都是开在卧室一侧,相距不过一两米。借着自己这边的灯光,苏佑看到那团窝在油黄藤椅里的小小身影,白色衣裤,长发如墨,藤椅边堪堪露出露出一双赤足,莹然生光的雪团一样。 这位芳邻的脸上扣着本书,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终于见着本尊了。 自去年搬入这个小区,对门一直无人居住,直到上个月突然开始装修。阿青说她过来时遇到一个大大咧咧的年轻男人来检视装修进度,那人只说自己女朋友刚从国外回来,这房子是为她准备的下处。 苏佑静静打量她一番,身形似乎眼熟,只是也未深究。此时夜已渐浓,明天一早还有宣传新剧的通告,他坐在阳台上专心看了半小时剧本,便转进卧室休息。进门前不自觉又看了眼那睡着的女孩,对方似是要醒,咕哝几声,懒洋洋伸手准备拿下脸上的书。 苏佑想到自己一身浴袍和头顶刚晾干的乱发,一个箭步迈进屋里。 第一印象很重要,现在这副尊容与他一贯倜傥的形象差距太大,不宜相见第一面。而实力青年演员苏佑甚至没仔细想过,这一瞬间的偶像包袱来得何其突然。 卓静言前一天在阳台上被太阳烘烤得遍身发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夜醒来,碧空里月色如洗,都市华灯万点汇成星河。只可惜良辰好景折煞她孤家寡人,仰着头看了会儿又爬进被窝继续好眠。 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多,卓静言伸个懒腰起身,洗脸刷牙吃水果,换上运动服出门。北京的空气难得只是轻度污染,戴个薄口罩在附近跑一圈再回来洗个澡,正好赶得上和小刘海儿约的时间——今天要去见好几个编剧,讨论下个月开始的剧本筹备工作。 卓静言掀了电梯按键等下楼,耳机里的音乐震得她精神十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