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雷霆,当然,有时也会做一些非常幼稚的事情。” 会就着他刚喝过的杯沿连喝好几口,会不断不断重复叫着他的名字。 光微笑起来:“非常非常幼稚。” 滔滔不绝地说着亮的时候,光仿佛全然忘了对面正坐着“棋坛贵公子”的母亲。 他的眼睛弯弯的,眼里像撒了一把碎金,星光熠熠:“我喜欢看亮笑,亮的笑容对于我来说,就像宝藏一样。为了看到他的笑容,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都愿意为他做。” “现在的我的确做得太差劲了,但如果了解一个人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那么我相信,我所见过的亮一定不比您少,我也一直在努力更加接近那个最真实的亮。” 光一箩筐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多话了。 窘迫令他的脸上立刻泛起一层薄红,恨不能立刻移开与明子夫人对视的目光。 可他到底坚持住了。 尽管他的所作所为可能被明子夫人按上“狂妄自大”的标签,但他还是要说,他还是觉得,他并没有说错。 在光话音落下后的几分钟里,明子夫人未发一语。 她的唇边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看向光的双眸却带着审慎的严厉,似要将光所言放至一杆公平秤上,称量虚实。 许久之后,光见她的神情慢慢柔和下来,然后说:“不可否认,过于特殊的成长经历,让小亮缺失了很多同龄人应有的体验,也让他过早地成熟懂事。”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不用我和他父亲太过操心。对于手上所拥有的一切,小亮都非常珍惜。我们买给小亮的一只书包,他用了很多年,一直很新。” “他试图让所有人都对他满意,而当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尽如人意’的时候,他就开始做减法。丢掉一些不在意的,刻意忽略掉一些在乎的,而最后那些仅剩下的,他就会牢牢抓在手里。比如,” “你。” ——围棋。 几乎与光心中所想,同时说出口的明子的话语,让光心中一震。 明子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笑着问:“你以为……我想说,围棋?” 光又是一惊。 明子看着光,微笑起来:“小亮很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他的父亲不是行洋,而只是普通的工薪族,他是不是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过着普通但又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活?他是因为他的父亲,还是因为真正喜欢,所以选择了围棋?这些年,他有没有勉强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