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破军与舒遥交谊甚厚,日月照璧只好安静躺在鞘中。 玄和峰主颇有几分气愤道:“破军使所言未免太过,难道他一天到晚顶着镜月模样去招摇撞骗,便能情缘不断?” 引长烟:“……” 忽然也觉得膝盖有点疼。 还是玄山掌门拉的玄和峰主,劝道:“算了算了。” 他提着太乙明堂,轻飘飘满是满足陶醉之情:“何必去理他人言语呢?旁的人,怎知道剑之于剑修的重要性?” 这全场上至大乘,下至金丹的数百号人里,唯独七域主一个人坚守本心,未被带跑话题,令人感动。 他坚持不懈对倒悬山主道:“虽说我不知,剑修的佩剑,对你们剑修来说是如何重要。但是我知道,仙道对我来说是何等重要。想必比之佩剑与你们,亦遑不多让。” 倒悬山主被他见缝插针的执着震惊了。 他差点要被七域主磨得失去神智,松口答应。 对佩剑盲目的爱劝阻了他。 倒悬山主冷酷拒绝:“不,你不懂,不一样。” 七域主决定换一个突破口。 他身形一闪,来到舒遥身前,态度恭敬得有点令人心中打战:“尊使,啊不,该改口叫你尊上…” 破军:“……” 他没有存在感的吗? 七域主:“尊上,我心慕仙道风俗已久,不知可否暂去仙道一观。” 他一言语动作间,珠光宝气,又不免烁烁生光。 舒遥止住心中下意识拿手挡的冲动,故作波澜不惊道:“随意。” 只要不穿着这一身在他眼前晃,都挺好的。 七域主欢喜异常,身影跃动之间,几成一道刺目虹光。 破军看了看倒悬山主,又看了看七域主,突然觉得言之凿凿放话说剑修不可能有情缘的自己,脸有点疼。 江云崖是害怕日月照璧和寒声寂影的。 但他想了想,认为玄山弟子,尚且有勇气出声说话,自己为坠青天一宗之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于玄山弟子身后。 江云崖清嗓,宽袖无风而动,衬他神态,别有一番郑重: “我无意叨扰诸位的各段情缘,只是尚有正事在眼前。” 玄和峰主扶额,喃喃道:“江宗主你如今一开口,我便觉得准没好事,要不考虑一下,改名换做江乌鸦?一字之差,挺衬你的。” 江云崖硬生生被这俗气的江乌鸦三字,从云雾缭绕的云端拉回世俗,不复仙风道骨,愤怒道: “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很想说这些啊?院长一天到晚只想着看书打牌,无尘方丈三不管,皆空避世还不忘看玄山秘史,能有个愿意给你们看星星卜算的知足吧!” 江云崖每吐出一个人名,玄山掌门就要坚强吞服一颗天王保心丹。 与此同时,倒悬山主每次的呼吸都愈发艰难。 偏偏七域主在那里兴致勃勃,喋喋不休:“仙道真是有趣,六宗宗主不禁修为高战力强,竟俱是这般有意思,说起来,玄山秘史我听人口中提起过好多回,不知到底是何种宝贝?” 倒悬山主:“……” 真是后悔没有答应皆空方丈的邀请。 皆空方丈仅仅是想彻底铲平魔道。 倒悬山主是想着干脆灭世算了。 还是卫珩在喧闹里一锤定音,使得所有杂声平息避鼓:“江宗主请说。” 哪怕他风评再如何受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