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找蒋半仙。 进了院子声音就更可怕了, 那老头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样子,旁边两个物业扶着他都不让进。 梅柏生把门打开, 带着一群人走进去的时候, 蒋半仙把唢呐放下。 “诶?怎么来这么多人?”她有点疑惑。 梅柏生指了指身后喘不过气的老头, “你扰民了, 看看, 人家觉得要被你送走了,这气都喘不上来。” 蒋半仙眨了眨清澈的眸子,把唢呐交给旁边的余微, 然后走上前去,她看了这老头几秒钟, 然后啧啧两声。 “哎,还真跟咱唢呐没太大的关系, 您最近和您夫人是不是睡眠不好?梦多觉少,精神老是不大好,然后还老是忘记事?” 老头捂着胸口, 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两天确实有些不大顺畅, 之前还没有这事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还不止他一个人这样,他老伴也同样的情况。 “哎哟, 看您面相就看出来了,您这印堂间有隐隐灰气,像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蒋半仙摇摇头,那表情就像是这老头马上要嗝屁了一般。 到了这个年纪,人越老反而越怕死了,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老头这胸口也不捂着了。他看着面前的蒋半仙,仔细想了想,他听说他们这个小区有个小姑娘算命特别准的,好像就住他屋不远来着。再看这小姑娘姿态,仙风道骨。那唢呐声听起来也极不一般,一般小姑娘哪会吹唢呐啊!一定是不一般的小姑娘,才会有这么别致的爱好。 “我最近和老伴也没去哪啊,哦哦,就是我们家保姆从乡下回来了,说是他们村里有好些个小孩丢了,是不是有这么个原因在?”老头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家的保姆一直不放心自己家里的孩子,还想着请假回去呢。 “还真有可能,不用担心,来来来,我给您两个符,您和您夫人一人戴着一个,保证您不再受这些影响,一定神清气爽身体倍棒。”蒋半仙从兜里掏出两个符,递给老头。 那老头还挺不好意思的,“哎呀,这拿着多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买了吧!” “要啥钱啊,我这吹唢呐也挺扰民的,这不是打扰到您生活,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不用钱不用钱,我之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蒋半仙一脸笑容,就把符往老头手里塞。 老头笑得牙花都出来了,“没打扰没打扰,听着还是很好听的,提神醒脑哈,以前我住乡下的时候,那有个红白喜事不都得把唢呐拿出来,我都听习惯了,听你吹的时候其实还有点想念呢!听你朋友说,你是音乐生,这个好,我就不喜欢现在孩子去学什么西洋乐器,咱们国家的传统乐器反而没人学,我看你这样就很好。” 将符接过去,老头直接就改口了,现在这模样哪有半分之前不乐意。反转的剧情不止物业看傻了,就连梅柏生都看傻眼了。 不是?您是来投诉的啊,怎么这会还哥俩好了起来。 醒醒,就被两个符收买了,这样也太肤浅了吧? 反正不管梅柏生内心怎么咆哮,那老头拿着符,笑得格外开心的带着物业走了。物业轻松的解决了一场矛盾,同样开心的跟着老头走了,皆大欢喜。 至于梅柏生,看着蒋半仙再度拿起唢呐后,把电视打开,找到野猪佩奇,调到最大音量。 …… 老头住得离蒋半仙他们确实不远,他们这个小区每一栋之间都隔着一点距离,主要就是为了保证隐私还有清净。 要不是早上老头和他老伴散步路过蒋半仙他们这一栋楼,蒋半仙就算吹破了嗓子他们也听不到。 拿着符的老头心里头美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符起了作用,他总感觉自己这几天虚软无力的感觉消失了,确实神清气爽了不少,甚至能打两组组合拳了。 进了屋的他看到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想到刚刚蒋半仙说他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赶紧问道:“淑芬啊,你们村里丢的孩子还没找到吗?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吧?” 这莫名其妙的丢了那么多孩子,可真够奇怪的。 黄淑芬直起腰,一脸愁容,“没找到呢,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山里山外都找遍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警察那边现在也说可能是人贩了,可是那段时间我们那就没来过生人,再说了,那么多孩子哪是人贩子能一口气带走的。” “有没有可能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黄淑芬眉头皱得很紧,“村里老人是这么说的,但我们那大山里,以前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啊,而且现在这些东西,谁信啊?” 其实她回来还特意坐了好几趟那个公交,想找到盲人小姑娘,她总觉得自己女儿能走出来,跟那个符有关,只是她也不确定。对方也不过是个盲人小姑娘,哪有那么大本事,或许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