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温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样子:“要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脑子,帝国是怎么做到了奴隶制几千年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图巴巴下巴抵着毛不辣的毛脑袋。 “律法是有空子的。”桑温抬眼看着图巴巴,跟他说起来了一段往事,“我还没有上大一的时候,在云途写文,那时候很多人在论坛上开贴骂我。” “论坛上骂你的人越多,提到你的人就越多。群众是不会费心了解真相的,他们一看,你怎么时时刻刻都在我的首页上出现?你一定是自我炒作。你不仅自我炒作,你还刷分。” “我当时没有去和他们吵,拿一段联邦的黑历史往贴子里一放,不一会儿光脑总控处直接删了贴子,我也就安生了。” 桑温解释道:“有时候,你不用用脑子钻钻空子是不行的。” “三次的审判,和三次战争是没有区别的。” 图巴巴听见桑温这么说:“我们现在手里面的东西太少,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虚虚实实的和对方玩。如果一审我们把所有的底牌拿出来,还不能保证赢的话,那么一审不如直接输掉。” “使敌人放松警惕毫无准备,二审的时候打过去一个措手不及。二审的时候输赢都没有三审重要,这审判规则不详实,里面尽是漏洞,我们不钻敌人就会钻,所以我们必须钻。” 图巴巴脑子有些懵。 不是……钻律法的空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愣了一会儿,问:“二审的时候,你是让那个小光头去作证吗?” “本来是,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桑温看着手中的日记本,若有所思。 这时候,禾雍听着属下的报告。 “一帮几十岁的小孩子,就来挑战家主,也就是自不量力。”属下奉承的话说出来很好听,但是禾雍满意的同时,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 他知道自己的敌人是桑温,桑温不过是一个《远方》的总编,还是年纪很小的文人罢了,比不得庄周叫他闹心。 但是禾雍的心,一直放不下来。 一转眼到了二审的时候。 这次看全息直播的人更多,都想看看一审的时候轻易就输了的人,二审的时候是输是赢。 一审胜利的老头又来了,在那里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直到他听见一声。 ——“请证人出庭。” 那老头一愣。 怀疑自己听错了。证人,什么证人? 全场所有的人和看着全息直播的观众都将目光看向了那人。 那是个少年人,半长的头发,眸光灼灼,朝气盎然。 法官直接问:“你做什么证?” 少年答:“我证禾雍家族知识侵害罪成立。” 老头心里放松下来。 知识侵害,即便是定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心里不在意了,面上的轻慢就显示了出来。 “你是谁?”老头拖着长腔。 那少年乐了一下,小酒窝在唇边闪了闪:“老先生,您在两百年前亲自将我送给桑弘科先生,这才过去两百年而已,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全场哗然。 他在说什么? 这少年人在说什么? 什么两百年?什么送人?什么扯到了那位已经因为背叛联邦罪而进了监狱的桑弘科? 老头皱着眉:“你胡说什么?” 一直以来都在一旁旁听的毛不辣出声:“他胡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