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君南开口,膝盖一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妇人,张氏”。 “小妇人,闵氏”。 两人齐齐叩头,口中同呼拜见老太君。 那老者也是行礼,回道:“小老二姓刘,原是京城长央街上行易堂的坐堂大夫,现如今隐居城外湘雅村,几日前被四少爷寻到,故而来此拜见谢老太君”。 老太君撇了武氏一眼,见武氏满脸惨白,双眼僵直,眉宇顿时拧得更紧:“你便是当年为蓝氏诊治的大夫?”。 “是”刘老大夫双手作揖,低垂着头,缓缓说道:“虽然时隔多年,但当年的事,小老儿却依旧记住,当初小老儿前来府上问诊,因病者当时滑胎,流出腹中的是一对双生子,故而印象颇深,且府上嬷嬷又要小老儿对此保密,说是怕刺激了病者,故而小老儿当年便也未曾对病着提及过她小产一事”。 双生子! 谢蓝氏浑身骤然僵住,谢江也似被定住了。老太君与谢老夫人更是讶异着,似惊呆了一般,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谢逊跪在一旁,他狠狠闭眼,原本跪得笔直的身影,忽而就夸了几分。 双生子…… 那是福气,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满头寂静,仿佛针落可闻。 谢君南看老太君似被惊愕住了,他忽而抬步上前问道:“时隔多年,若是让你再见到当年的那人,你可还能认得她来?”。 这一声,总算是让老太君猛然回了神。 刘大夫点头:“这……应该是还能认得几分的吧,毕竟时隔多年,想要完全辨认也……”刘大夫想说,时隔多年这人的变化也大,他虽然记得当年病者的模样,却不敢保证病者会无变化。 谢君南又问:“那你不妨看看,这大厅里的众人,可有当年你诊治过的那位病者?”。 刘大夫点头,抬了头,将大厅里的几个女眷,都仔细地看了一眼,而后他的眸光,便落在了谢蓝氏的身上:“好像便是这位夫人……”。 谢蓝氏呼吸一紧,谢江揽着她肩膀的五指,也是猛然一收。 刘大夫盯着谢蓝氏仔细看半响,忽而笃定地点头:“是了,没错,便是这位夫人,夫人容貌与当年变化不大,我确定便是这位夫人!”。 一垂定音,不需再看。 老太君霎时气得指尖都细微地抖了起来:“既然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了人!那你当年答应了保密这事,现在怎得却又说了出来!莫不成你是拿了什么好处!应了旁人的什么条件,今日才来我谢府说出这等话来!”。 老太君的话,说得谢邈与谢陈氏心里猛然一绷,眸光满是担忧地朝谢君南看去,仿佛老太君此刻,是要对谢君南不利一般,而谢君南却神色如常,仿佛并不明白老太君话中所言是为何意。 刘大夫苦涩一笑,他长长叹息摇摇头:“实不相瞒,当年为了这位夫人诊看过后,我因为心绪不宁,深怕惹出杀神之祸,离开谢府之后,便带着家人离开了京城,在京城外头的小村子里,躲了起来,直到两年前,方才又回了京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