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果断摇头:“必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排除有时候不得不交”。 灼华又问:“那能交心吗?”。 “自然不能”。 灼华一笑:“所以啊,有些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他心好,他不害人不伤人不算计人,日子久了,说不得还能跟别人成为莫逆之交也说不得,这种人其实已经很少很难得了”。 大叔有些失笑:“人小鬼大”。 “所以大叔你到底姓什么?”。 “我在家中排行老四,你就叫我四郎吧”。 灼华一惊,猛然回头看他:“四狼?”。 “嗯,四郎”。 灼华面色有些扭曲,他瞪着“四狼”,犹豫着问:“我记得,狼好像是反爪的那个狼吧?”。 “反爪?”四郎不懂。 灼华想了想,突然一排巴掌:“对!就是色狼的那个狼!”。 某狼:“……”。 “哈哈哈……”灼华再次大笑:“逗你的,逗你的,不过我真想不起是怎么写了,要不然我叫你四哥吧”。 于此,这四郎的嘴角才松缓了一些:“也可”。 灼华一怔,回头看他一眼:“我说四哥,你是不是读过书啊?”。 四郎一怔。 灼华道:“我听你言语间,好像是喝过几分墨水的样子啊”。 四郎眸色微惊,不过想到灼华背对自己,他倒也不慌,只点头说:“一些倒是上过几年的学堂”。 “哦……怪不得”灼华点点头,暗自猜测:“那你学文一定比我好,我学得不好,去年便没再去过学堂了”。 “但我听你谈吐,也不像是那种学业不好的人啊?”。 “我……”灼华微微一怔,没再说话。 四郎注意到,他的后背下意识的绷直了。 四周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板车撵过路面的沙石声,与远处林中鸟叫的声音。 “我会慢慢改回来的”良久,灼华突然说道:“这些不好的习惯,我会慢慢改过来的”。 四郎问他:“改过来?改成那种说话粗俗的模样?”。 灼华皱眉。 四郎淡淡一笑:“已经学会的东西,想要改掉不太容易,不过却可以改得更好”。 灼华听着,面色一喜:“说得也是,反正他当初教我也不多,我可以再多学一些,再变得更好一些!”。 他?他是谁? 四郎差点顺口问了,不过还好他极时的把话咽了下去。 两人一路闲聊,都在说着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倒是日落底下,灼华连包袱里的最后一个饼也掏了出来,他将饼子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四郎。 四郎微微蹙眉:“这应该是你最后的一个饼了吧”。 “所以才一人一半”灼华咬得一口的碎末,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这是我二哥给我准备的干粮,原本是让我回去的时候,路上吃的,不过没关系,下坝村我还有亲戚,我阿娘也在这里,到时候我在他们那里再拿些也可以的”。 四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灼华手里的饼子。 灼华朝他笑笑,擦了一下嘴角的碎末,说:“我记得村子里,有个老郎中,接骨很厉害的,我先把你送过去,再去找我阿娘便是了”。 四郎朝他点头。 灼华啃完了手里的饼子,拿起水囊狠狠喝了口水,就将水囊放到四郎的身边:“我要继续赶路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下坝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