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英转眼时,眸光困惑:“这位是?”。 那谢公子淡淡一笑道:“还未介绍,在下姓谢,名唤君南,谢君南,这位姓武,名临清,武临清,我们二人远道而来,一是游玩二是走访旧友,只是到了这里,一时间有些迷了路途”。 连英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可灼华听着,心里却变得更加复杂。 谢君南……武临清,果然还是他。 灼华的脑子里乱糟糟的,随着谢君南的声音,脑子想起的,都是上辈子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东西,只是可能因为时间有些久了,所以灼华想起来的,全都是断断续续的东西,也全都是与武临清有关的东西,很多很多凌乱的凑在一起,最后全部停留在他最后的那天。 一顿棍棒,打得他无处藏身,最后被迫低头,可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和离书一份,夫妻情尽,往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死死地咬着下唇,灼华突然觉得那一日的事情,仿佛又在脑中重现了,只疼得他浑身颤抖,指节发白。 “灼华?灼华?”耳边突然想起子清的声音,灼华睁眼,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居然凝聚起了水雾,他看着子清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喉咙就是沙哑的。 子清看他如此,干脆爬了上去将他抱起:“灼华,你怎么了?病了吗?还是不舒服?”。 灼华靠着子清的胸口摇头,他声音低低的,像小兽一样:“没,我只是……胃疼,在这里缩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子清一愣:“你今早上是不是又忘记用药了?”。 灼华微微点头。 子清轻叹,搂着灼华,朝马车边上的李沐看去:“阿爹,灼华不舒服,他胃疼又发作了”。 李沐正听连英交代着那谢君南与武临清的事,咋听子清的声音便急忙朝这边走拢,不止是李沐,连那武临清与谢君南也是在微微一怔之后,跟着一起朝车板边上靠拢。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会胃疼了?”李沐皱着眉问。 子清轻叹,似有些责怪:“还不是这小子自己找的,早上忘记了吃药,我们一路进来也没吃点东西垫垫胃,可不是得发作了吗?”。 李沐立即转头:“连英,你去前面给他买两个包子回来,先给灼华垫垫胃,我们立即回去”。 连英转头就跑去买包子。 灼华缩在子清怀里,没啃声,也没扭头看向众人。 李沐以为他这是疼坏了,长长一叹,转身朝谢君南他们二人道:“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谢君南看了子清怀里的灼华一眼,眉头皱起问:“令郎这是打小便有的顽疾吗?”。 李沐摇头:“也不是,他这是这两年才惹上的,看过大夫,说是小时候被饿出来的毛病,平日里吃着药倒也不打紧,但是发作起来能疼得让他难受至极”。 谢君南点点头,他转眼时,却见武临清听得面色微变地、盯着子清怀里的灼华,谢君南狐疑,也是扭头一看,却也只是看到灼华那瘦小的背影而已。 连英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慌忙递上,只是灼华整个都死死贴着子清,任凭子清怎么喊都不肯抬头,子清轻叹:“罢了,包子给我,一会等他缓过来了再吃吧”。 李沐点头:“那大家都准备启程回去吧”。 谢君南朝着李沐作揖:“我们二人的马车就跟着大叔的后面,大叔不必担忧我们”。 李沐点头,他叫了连英一声,就带着人驾着马车朝外头走去。 离开村子的时候,李沐一家就一辆板车,可回去的时候,后面却跟着一辆宽大的马车,这一路上、直引得四周过路的村民纷纷停步观望,一个个都在嘀咕着那马车里头的人是个什么来路。 进了村子中心,李沐停下板车,朝后头驾车的小厮说道:“小兄弟,这里已经是九溪村的村中心了,你看看你家公子是要准备去哪,老朽小儿需要回去服药,便先行一步了”。 那小厮点头,他看着李沐驾着板车又走,才朝马车里唤了一声:“公子,武少爷,那李大叔忙着带他的小公子回去服药,已经先走了,不过我们已经到了九溪村的村中心了”。 “走了?”武临清神色意外,他推开车门,却看见李沐的板车,刚好消失在小道的拐角处,那里草丛茵茵,藤蔓横生,上头还开着好几朵紫色的如同唢呐形态一般的花朵。 盯着那边,武临清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谢君南看他这样,微微垂了眼睑,眸低似有异色,再抬眼时,他却又只是一脸揶揄:“看你这样模样,难不成是看上了那李大叔的小公子?可我记得,你似乎还没见过那小公子的模样,难不成只是一个背影你便……”。 “没有”武临清皱眉,只道:“我不过只是好奇罢了”。 谢君南挑眉,虽然对武临清这话有些怀疑,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朝驾车的小厮吩咐:“桑吉,去村长家”。 桑吉应是,一挥马鞭直接驾着车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