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未到时候,但这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只差个时间罢了。而且届时大婚,他们也不一定在京城,当然提前来恭喜一番。 正式的贺礼会在那时再送出,这会也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其中有一份,就是兔薄荷。据说是魏英武府里一个专门负责照料花草的小厮,无意中种出了不一样的,类似加强版。 隔着盒子,闻鸣玉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恨不得掀了盖子抱住草不放。 温长阑说:“臣记得,圣上从前是不喜欢小动物的,会如此重视一只兔子,想来那是您养的。” 他以为圣上是爱屋及乌,但怎么都没想到,实际上,兔子和人根本就是同一个,而且快忍不住兔薄荷的吸引了。 闻鸣玉连忙让人把兔薄荷收了起来,免得自己当场表演个大变活兔,吓死所有人。 温长阑彬彬有礼,眼中含笑:“此前,臣还担心过圣上会因家世,不好堵住众大臣之口,本想提议,如若闻公子不介意,可认老将军夫人为干娘,从将军府进宫。结果,圣上一下就都安排好了,是臣多虑了。” 魏英武凑过来,兴奋说:“我娘已经答应了,你来的话,我们就是真兄弟了!” 闻鸣玉惊讶,没想到连这他们都帮忙考虑了,连忙道谢。 温长阑摇头说:“不用,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 闻鸣玉却说:“不,你们帮了很大的忙。” 温长阑有些不解,直到隐约听见魏英武跑到一边,和闻鸣玉说悄悄话,虽然只有朋友,表白心意几个零碎的字词,但他已经猜出了大概,不禁会心一笑。 因为他从小就是家中年纪较大的兄长,底下有弟弟妹妹,不自觉就早熟懂事些,有点长兄如父的感觉,身边又一直带着个粗神经的魏英武,所以在面对比自己年纪要小的君主时,除了君臣关系外,偶尔他也会冒出点其他感受来。 就好比现在,看到闻鸣玉和穆湛要成亲了,心里颇感欣慰。如果温长阑知道未来有个词叫男妈妈的话,也许心情会更微妙。 魏英武压低了声音问:“你朋友有没有表白心意?结果怎样,要不要一起安慰他?” 闻鸣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结果很好。” “那就好。” “是啊,特别特别好。” 魏英武和温长阑离开之后,闻鸣玉就忍不住去拿了送来的兔薄荷,味道果然比以前的要浓郁,格外勾兔。 宫人都被屏退下去,殿内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偷偷摸摸放肆舔草。 穆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边懒懒地坐着个人,正低头乖巧地吃着草,双眼湿漉漉的,面颊酡红,仿佛醉草了一般,身体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头顶上方还有两个毛绒绒的兔耳朵,软乎乎地垂下来,随着他啃草的动作,时不时擦过脸,让人痒痒的。 这是抓到一只醉兔子了。 穆湛大步上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走了他手上的草。闻鸣玉愣了一下,下意识视线就跟着草走,直勾勾地盯着不放,伸手想拿,但穆湛躲开了。 穆湛逗他,“我们快要成亲了,你知道要叫我什么吗?” 闻鸣玉歪头,双眼眯了眯,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然后笑着说:“老婆。” 穆湛愣住,从未听过这个称呼。 “老婆是什么意思?” 闻鸣玉乖巧解释:“就是我的妻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