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又放肆,最后都安全过关,他的心理素质有了质的飞跃,掌握了哄暴君的一些技巧。 就好比现在。 闻鸣玉眉眼弯弯,目光直白地看着穆湛,笑着说:“不过,我不想去。” 穆湛沉默了一会,问:“为何?” 闻鸣玉毫不犹豫说:“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和陛下一起用膳了呀。国子监有公厨,大家肯定都要一起用膳的,我上完一天课回来,都很晚了。陛下也很忙,说不定见一面都难,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随着他的话慢慢说出来,穆湛的脸色逐渐缓和,刚才对卫云岚产生的杀意也淡了下去,戾气收敛,神色平淡说:“这点小事,你自己做决定。” 一副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 但闻鸣玉早就看出了穆湛的控制欲特别强,有时候那眼神,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像是恨不得拿根绳子将他拴起来,一直都要待在穆湛的视线范围内。 闻鸣玉单纯无害地笑了笑,就很自然的和穆湛一起回去用膳。 气氛恢复了正常,闻鸣玉暗暗偷笑,觉得暴君有时候其实还挺好哄的。 不过,他并不知道,翌日上朝时发生的事。 穆湛坐在最中央的尊贵龙椅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臣。他的话不多,但总在大臣上奏之后,精准指出要害。 “卫爱卿。” 穆湛突然点名,吏部侍郎一怔,慌忙站出队列,心中忐忑,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这预感是没错的。 穆湛眯了眯眼,脸色森冷,直接指出了他手下贪污的问题,毫不客气地斥责他监督不当,办事不力,把卫侍郎骂得老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水至清则无鱼。 穆湛从来就没有天真地想过把朝廷治得极清,各大世家贵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逼得急了并不是一件好事。朝臣只要别做得太过分,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时,底下人做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都是很好的现成把柄,掌控在手里,到了需要整治的时候,直接挖了腐烂的根部,釜底抽薪。 穆湛一开口,就撸了卫侍郎手下两个人的官职,重重处罚,然后冷声说:“卫浦,念在你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力多年,孤只罚你五年俸禄,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让孤失望,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卫侍郎脑袋嗡嗡作响,后背冷汗阵阵发凉。他跪伏在地,谢主隆恩。 此事,不仅仅是卫侍郎,一众朝臣都一并被敲打警告了。他们都意识到,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全都被圣上看在眼里。一时之间,个个都收敛不少,夹起尾巴做人。 朝堂之上,静得落针可闻。 穆湛:“孙爱卿,轮到你了。” 户部尚书突然被点名,吓得天灵盖都要飞起来,有了卫侍郎的前车之鉴,他条件反射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穆湛却俯视而下,淡淡说:“孤让你禀报财政,你跪着求什么?” 户部尚书愣住,抬眼偷瞄了一眼圣上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盯着手里的笏板,一一上奏。 穆湛听完,直接说:“国子监修缮事宜不急,苦不到哪里去,太好的环境反倒不利于培养监生的坚定心志,这份银钱先用于兴建书院,招生不论身份贵贱,只分学识高低,寒门子弟减免束脩。” 户部尚书当即应下,公家书院的事之前就有提,圣上还从自己的私库里掏了钱出来,足以见得其重视程度。只是,国子监的修缮都被推后了?还说艰苦环境有利于考验监生?怕是国子监里有人惹了圣上不快吧。 户部尚书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然百转千回。 要事奏毕,便宣布退朝了。 穆湛起身离开之后,诸位大臣也转身陆续走出大殿,但都没有急着回府,而是互相以眼神示意,各派系约在一起,讨论起了方才的事,圣上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以后又应当如何行事。 各大党派都进行了一通复杂的猜测分析,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心中吃醋罢了。 而国子监内。 身为百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