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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雨天


么凶狠。”她撅唇,愤愤说。

    今天她来小院,还没说两句话,衔蝉一听她答应去邵阳的生日聚会,二话不说压着她干这档子事。

    衔蝉磨牙,“那小子觊觎你。”

    “好啦,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过生日我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薄荷捏了捏他脸颊,给醋坛子顺毛。

    衔蝉握着她的腰,没说话。

    邵阳生日那天,薄荷准时到了饭店。

    邵阳请了十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朋友,在饭店包了一间房,大家开开心心吃完饭,又转战去了KTV。

    KTV包厢昏暗的灯光下,薄荷一个人靠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有些难受。

    她酒量不行,只喝了一罐啤酒,就已经有些分不清人脸了。

    “薄荷?薄荷?”有人贴过来,叫她的名字。

    “嗯?”薄荷睁开眼睛,艰难地分辨着来人的脸。

    “涂航?怎么是你。”薄荷以为会是邵阳。

    涂航解释说:“邵阳他喝醉了,我过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要回家吗?”

    环顾包厢内,邵阳已经喝醉了,握着话筒鬼哭狼嚎,其他同学玩游戏的玩游戏,喝醉的喝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她舌头有点打结:“我……我也有点晕……”

    涂航说:“我送你回家吧。”说着扶起她。

    “等等,”薄荷还记得不可以随便跟男生一起走。

    这时,薄荷的手机响了。

    薄荷迷迷糊糊地接起来,衔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她一下子松了口气。

    “衔蝉?我在钱柜……嗯,我有点晕……你过来?好,我在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她重新坐回沙发,乖乖等着衔蝉过来。

    没过两分钟,衔蝉阴沉着脸出现在包厢门口。

    薄荷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任由少年充满草木清香的气息笼罩她周身,闭眼睛念叨着他名字。

    衔蝉扣住她腰,瞥了眼跟上来的黑衣少年,客气说:“谢谢你照顾,我带她走了。”

    涂航笑眯眯的:“路上小心。”

    对方说话的一瞬间,一股熟悉感涌上衔蝉心头。

    衔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揽着少女细腰走出KTV。

    醉醺醺的少女被他送回家,薄爸薄妈惊讶不已。衔蝉解释说同学们一起吃饭,他送薄荷回来。

    离开薄荷家,少年的神色转为淡漠,身影渐渐透明,消失在原地。

    *

    “衔蝉,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用时间做交易的坏处就在这里,他每日的时光总被长久的昏睡占去,清醒的时间少得可怜。

    从长长的梦中醒来,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葡萄叶被雨水打落,飘转着落到地面。雨水顺着葡萄藤淅淅沥沥流入小院的排水渠。

    少年眼底雾气散去,披了条长袍来到窗前,伸手去接了把雨水。

    清凉的雨水在他手心汇聚,泛起涟漪,像刚才那个微凉的梦。

    他如今已经很少做梦了。

    刚刚失去那个人的那几年,他常做梦,梦里也时常是这样的雨天。与那个人的初见,便是这样的雨天。

    他刚学会化形,从禁地溜出来,到了人界,却不知该去哪里,蜷缩在街头的雨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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