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抬眸扫了她一眼,打趣道:“少夫人相思情切,忍不住想见我?” 陆晚晚剜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咬牙切齿似的:“好夫君。” 他朗声大笑。 陆晚晚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回答一下要了他的命不成,非得看她笑话。 谢怀琛心情颇好,起身将她拽过来,压着她的肩膀坐在凳子上:“我告诉你,其实她不是我救出来的,而是覃家将她赶出来的。” “赶出来?”陆晚晚不解。 谢怀琛说:“我找了个神算子在覃家后门支了个摊,百算百灵,名号传进覃家,覃尹辉的夫人找神算子算了一卦。他说覃红雨的娘和覃家大小姐的命相克,恐怕会对她的姻缘不利。覃夫人吓坏了,忙不迭将她赶出家门。” 陆晚晚大吃一惊:“就这样?” 谢怀琛耸了耸肩:“不然呢?” 陆晚晚颇为佩服地鼓鼓掌:“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谢怀琛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比起你夸我,我还是更想你喊我声‘好夫君’。” “你就知道逗我。”陆晚晚抬眸,看着谢怀琛的眼睛,他眸子深邃明亮,似星星般熠熠生辉,眼角眉梢全部被喜悦笼罩。 陆晚晚声音忽然软了下去:“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谢怀琛见她神情严肃,拖了张凳子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何事?” “是我家的事情。陈柳霜当年害死我母亲,我舅舅和外祖父死得不明不白,舅母如今远在允州,我要为她夺回家产。”陆晚晚低声说。 他问:“你要对付你爹?” “我娘死的时候我就没爹了,他只不过有个父亲的称号。”陆晚晚神情坚定:“这件事,我一定要做的。” “我可以帮你。”谢怀琛笃定:“你安安心心做谢家夫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女儿出手对付父亲,传出去别人会非议她没有父子人伦。 陆晚晚却摇头:“我不是寻求你的帮助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 顿了顿,她又说:“外祖一家的愁,我要亲手报。” 他知道,她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主意。 “你打算怎么办?”谢怀琛换了个说法:“或者说,你打算从何下手?” 陆晚晚看了眼覃尹辉的账簿,若有所思:“卖官鬻爵,是什么罪名?” “本朝财政稳定,圣上明旨明发,不许卖官,是重罪。” 陆晚晚柔婉含笑,脸上却面无表情。 谢怀琛一眼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将他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少夫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以为你会说我不顾父女人伦。”陆晚晚微怔。 谢怀琛道:“我喜欢你恩怨分明。” 他轻啄了下陆晚晚的耳垂。 ———— 次日下午,陆晚晚以国公府少主人的身份邀请陆建章过府吃饭。 她特意派了马车去接,很是看中。 陆建章分外受用。 他最近很是春风得意,谢怀琛虽然刚犯了事,却意外进了西山大营,前途不可限量。北狄的大战蓄势待发,成平王又被重重打压,战事当真起了,最有可能出征的便是谢家。 他作为谢家唯一的姻亲,朝中不少大臣最近找他攀交情。 再加上,他最近正好撞见覃尚书家中一件秘事,他似乎有意提议圣上擢升他为侍郎。 陆晚晚果然是他的贵女,陆建章得意地想,幸好当年陈柳霜提议杀了陆晚晚的时候,母亲提早将她送走。 否则他哪有如此后福? 如今,知道他秘密的人都死了,他独享人间繁华。 陆建章到国公府门口时,管家亲迎将他接进府。 与此同时,涟音在暗中观察了数日,她五内如焚,她在京城待得越久,山外那两人便越危险,她终于打定主意告知谢怀琛她所知的内情。 她风风火火出了水禾轩,径直往陆晚晚的院里去。 陆晚晚设宴招待陆建章,正在内院忙着,忽听中庭传来陆建章见鬼般的嚎叫。 她和谢怀琛急忙出去。 陆建章和涟音都站在庭内。 涟音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鞭子,却摸了个空。 陆建章则吓得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指着涟音哆哆嗦嗦道:“鬼啊,鬼啊,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 区区一蛮族女子,不成气候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