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没什么意见。” 百里荇心头微动。 百里群搁了茶盏,轻咳两声,继续谈正事:“今年的群英会,筹备得如何?” “地点还是选在水月潭,我已命人拟了帖子,待我一一过目之后再分派出去。” 百里群颔首:“今年是多事之秋,小心筹备。” 百里荇应声,顿了顿又道:“爹今年,真的不下场吗?” “爹老了。”百里群淡淡道,“盟主之位迟早是要交出去的,虽说百里盟接管盟主之位多年,但爹并不要求历届盟主都必须出自百里盟,只要是德才兼备,武能服众之人都有资格接任。然,出于百里盟和一个父亲的私心,爹希望那个人是你。” 百里荇郑重道:“荇儿必当全力以赴。” 百里荇从内书房出来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西边院落。 那里的布景与东院又有些不同,更多了几分辽阔写意,却又步步可见主人匠心。例如旁人家里的游廊卷帘都是用竹子所做,顶多是竹子品类的差别,然此处的游廊上卷的却都是山水墨画,且每一幅都能独具一格,而将所有画卷尽数放下,又能连成一幅长卷,衔接之处巧妙圆融,没有半分跳跃不适之感,非一般人所能画就。 西院落的主人,就是百里群的弟弟百里琴。 与一般江湖人不同,百里琴的功夫甚至在百里群之上,却不热衷江湖事,平日只醉心诗书寄情山水,除了江湖中的老一辈还听说过百里琴这个名字,现如今的江湖已是不闻他的半点消息。 百里荇到时,百里琴正与自己博弈。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手中的白玉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发出几声悦耳声响。 “来了。” 百里琴不紧不慢落下一子,这才抬眸往椅背上靠了靠,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木盒放在案上:“你要的东西。” 百里琴将木盒往前推了推,指尖却并未立时松开,只示意百里荇道:“破了这局棋,东西就归你。” 百里荇并不意外,淡淡一笑后便在百里琴对面坐了下来,也并未凝神太长时间,大约半柱香后百里荇便落了子。百里琴只跟着下了两步,便将棋子一丢,叹道:“你这天赋,若是专于此道,怕是连那牛鼻子棋圣也要甘拜下风。” “荇儿的棋艺可一直都蒙二叔指点。”百里荇笑了笑,接过那木盒打开,眸中微微一动。 “上好的冰种白玉,有价无市,为了寻它,你二叔我可没少花心思。” 木盒中是一整块的冰种白玉,这种玉质一指甲盖大小已是难得,更别提盒子里的这块,足足有一掌之长,且还是完整的一块。 “多谢二叔。” 百里琴倒了杯茶,多看了百里荇一眼:“难得听你开口同我讨要什么,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嗯。”百里荇低应了一声,“她很好。” 好到他想把这世上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百里琴抿了口茶,垂下眼:“喜欢便告诉她,你这性子便是随了你爹,太过板正,追姑娘可不讲究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百里琴将茶杯一搁转身回房:“莫要学我,孤家寡人一辈子。” 百里荇怔了怔,握紧了手中木盒。 · “咚”的一声,是箭矢射在窗棱上的声音。 君拂歌的额角随着这声猛地一跳,不等他起身,童萌已快步跑了过来,取下短箭上缠着的东西,一脸兴奋地从窗外探头进来:“哥哥,这次是个荷包。” 确切地说,是个绣了鸳鸯折颈的黛色荷包,就是针法一般,那鸳鸯的一只眼睛还是歪的。 这射箭送东西的手法,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前些日子,那人还在箭上绑了新鲜的荷花射过来,箭矢飞在窗棱上的时候,整枝的荷花犹在滴滴答答淌水,看得童萌要使劲崩住腮帮子,才能保证不笑出声来。 “哥哥不高兴么?”看君拂歌沉着脸,童萌将手中的荷包翻来覆去地看,“也是,这绣工是差了些,反正哥哥也不用荷包,我帮你丢了吧。” 君拂歌落笔的手微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