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也只有一张嘴还能自如说话:“就知道你忍不住过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来人笑了一声,光凭这笑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护法随风,只因七绝宫上下没人听过他笑,但那声音又的的确确是随风的。 “都到这时候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随风上前道,“私设密室、勾结外人、谋害宫主……无论哪一条,按宫规都是要剥皮拆骨的。” 莲褚衣也笑:“可宫主只说将我押入地牢,并没有说按宫规处置呀。” 随风嘴角的笑意一顿:“你以为宫主会对你手下留情么?他是宫主啊,在他同意我搜查的那一刻,他选择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莲褚衣,在宫主的心里,你一文不值。” 莲褚衣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娇笑不停,令随风眸间顿时一厉:“你笑什么!” 莲褚衣忍了笑意道:“我原以为女人的嫉妒心才是最可怕的,没想到男人嫉妒起来会比女人更狠百倍。最好笑的是,你嫉妒的还是一个女人!” 掌心骤然传来的剧痛叫莲褚衣牵出一丝闷哼,随风抬手将一枚骨钉狠狠刺穿了她的手掌,黑暗中,能听到鲜血滴在地上的声响。 莲褚衣咬牙冷笑:“我原本并不信那个换药之人是你,只以为你对宫主的心思虽然不被世俗所容,但到底也是出于真心,应当不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来。” “可现如今我看明白了,你根本不爱宫主,你只是想控制他,占有他,想清除掉他身边任何亲近之人独独留下你一个。随风啊随风,你这样的心思,同阴沟里的老鼠妄图摘下那天边月有何不同?” “你说,若是叫宫主知道你对他有这般肮脏龌龊的心思,他会怎么对你?是先扒了你的皮呢还是剔了你的骨……” 随风的眸中满是阴戾,一把掐住了莲褚衣的脖子,叫她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你又是什么?只知勾引男人的□□?”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瞧见你和宫主在一起的时候,我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当场杀了你?”随风凑近她,“莲褚衣,你不是很享受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吗,今日我便让你来伺候我,让你也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随风的手往下滑,扯开了莲褚衣的衣襟:“不用这样瞪我,我也不会叫别人来碰你,即便你是宫主玩腻了的,也不代表旁人就有这个资格……” “可惜啊,你永远也见不到宫主了,他绝不会来见你!”随风的手往下,蓦然一阵罡风袭来,径直将他拍到了墙上,登时令他撞出一口浓血。 “你怎知我不会来?” 蕴了内力的一声响彻地牢,其间冷意如冰刀寒斧,剐得随风面色顿白。 莲褚衣抬眸,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只见昏暗的油灯下一人疾步而来,紫色袍摆翻涌拂动,上头的金莲摇曳而开,美不胜收。 · “百里少主的药,你端过去吧。” 姜晴把药塞到童萌手中,又转身回了药庐。童萌盯着手里的药,有些犯愁。 前几日刚知晓了大佬对自己图谋不轨,童萌自然能联想到大佬怒从何来,此时让她面对百里荇,只怕等待她的就是骨灰级修罗场了。 这可怎生是好? 转眼已临近百里荇那屋,童萌顿住脚步。要不去找唐昇或卢飞?时青也行……然还未等她迈步,一旁的窗子便被推开,百里荇的脸从后头露了出来,看到童萌眸中一暖,笑道:“君姑娘。” 童萌:“……哎。” “怎么不进来?” 童萌:……怕被大佬收拾。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童萌还没动,便闻身后一声清咳,熟悉的语调令她浑身一僵。 童萌回过头,果见大佬负手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眸色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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