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而将此事栽到了七绝宫头上。在那不久之后,安陵辞又因久服丹药走火入魔,查出背后有药门的手笔,才一怒之下灭药门满门。 也是因此,引得江湖动荡对七绝宫群起围之,令他最后死在一心为药门报仇替江湖除害的君拂歌手上。 这一世,药门诡计败露,无需他屠尽满门药门也已分崩离析,但七绝宫的叛徒他绝对不会放过。 “怎么,阴险诡诈的七绝宫宫主也猜不到那人是谁吗?”姜北冷笑,“你就没怀疑过你的姘头?” “都走到这步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让我配合在那丹药中下毒之人,就是七绝宫四大护法之一的……莲褚衣!”姜北说完拂衣大笑,君拂歌眉心一蹙,剑气一横直冲而去。 流光剑影将姜北裹得密不透风,他下盘用力双手成爪,徒手对上君拂歌长剑。 然细密的剑雨仿若滴水成冰,冰刃刮骨一般在姜北身上留下道道剑痕。姜北神情一怔,这是……长歌剑法! “你怎么也会长歌剑法!” 安陵辞嗤笑一声,飞身加入战局:“以你那榆木脑袋,再想个一百年也想不明白。” 安陵辞和君拂歌一掌一剑,配合起来□□无缝,直将姜北逼得步步后退,身上的血色越来越密,越来越深。 他飞速往身后斜了一眼,蓦然一爪伸出,擦着剑锋而过,也不顾那长剑险些将他指头削掉,竟是硬逼至君拂歌近前,二指深弯如锤狠狠击在君拂歌胸口,逼得他连退几步,又趁势夺剑挥出,叫安陵辞翻身避开,自己却转头纵身而下。 “君拂歌,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巨石之后竟是谷中断崖,待安陵辞和君拂歌上前,姜北的身影已直坠而下,夜色之中很快便瞧不见了。 君拂歌拧了眉心,一拳砸在巨石之上。 “姜北不是个会末路自尽之人,他对谷中地形了若指掌,一路奔逃至此必有打算。” 君拂歌抬眸:“你是说他很可能还未死?” 安陵辞摸了摸眉梢:“不过他即便未死,有朝一日能抓到他,他也必定不会吐露实情。” “他方才指认莲褚衣你并不相信?” 安陵辞轻笑,上一世他信了莲褚衣背叛了他,所以亲手杀了莲褚衣,这一世么……安陵辞瞥了君拂歌一眼:“难道你信?” 君拂歌顿了顿,摇头道:“不信。” 这一路行来莲褚衣跟随左右,若有异心何必用下毒这类迂回的法子。她对安陵辞的忠心耿耿,君拂歌还是看在眼里的。 君拂歌看了眼安陵辞:“我有一不情之请。” “想让我帮你调查十几年前长歌山庄覆灭一事?” “是。”君拂歌颔首,“如今你我身份互换,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不如我替你查宫中叛徒,你替我查长歌山庄一事。” 安陵辞扬眉道:“你就不怕我应了不作为?” “你虽然心性狂悖手段狠辣,但也不是个小人。” “呵。”安陵辞轻笑,“有时候真想一掌解决了你。” “不过……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这事我应了。”安陵辞道,“你速回七绝宫,这里的消息很快会传回去,七绝宫中必有异动。” “对了,你还要小心一个人。”安陵辞眸间微深,“影子已归,他不可信。” 安陵辞说完便甩袖而走,君拂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 这奇妙又诡异的缘分,竟叫他与这个魔头似友非友,似敌非敌。也不知会否有一日,他们能各归各位,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 童萌将最后一口汤药灌进百里荇口中,他面上的青紫细线已浅了许多,忙了这大半夜,总算将毒性抑制住了。 童萌放下药碗,起身去打了盆热水,绞了面巾替百里荇擦去额间冷汗,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苏醒过来,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双眸之中流光静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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