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被迫转开脸,慢吞吞挪到河边, 努力将这幅画面从脑海中清空出去。 春日的溪水,还夹杂着雪山上的冰凌, 蜿蜒着在卵石和草芽中开出道来, 安静极了。 水色纯净得能看见其中半透明的小鱼,几乎倒映不出一碧如洗的天空。 傅寒洲刚走近,深呼吸了一口清醒、沁凉的空气。 风里鹰正坐在溪边,捧起水洗脸。 他看到对面的应龙城取出水囊装了溪水, 然后准备去篝火边将它烧开再用。 风里鹰顿时嘲笑道:“嘿,大少爷, 出门在外还这么讲究!” 应龙城瞥了他一眼, 没说话,自顾自往外走。 这时傅寒洲正巧到了,也取出水囊装了溪水。 见风里鹰直接鞠了水, 傅寒洲道:“这水毕竟是山上来的,未必干净。你先别喝了,一会儿我给你倒点。” 风里鹰立刻开心地说:“好的洲洲,还是你最细心了。” 一会儿,傅寒洲分了风里鹰一大杯热水,其中还顺便放了两片甘菊。 风里鹰缩着脖子,捧着热茶:“真香!” 几人早起修整了一番,傅寒洲和风里鹰吃起了早饭。 应龙城却不怎么在旅途中吃东西,取了天问剑,在旁边崖上练起了剑来。 他一贯是自律到苛刻的地步,傅寒洲也没有去劝。 但是被他提醒到了,傅寒洲就转头看向风里鹰道:“你不练武吗?” 风里鹰:“……” 确实,认识这么多天以来,傅寒洲几乎就没见过风里鹰主动练习过。 这可不行。 傅寒洲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风里鹰。 后者嘟囔了一句:“我讨厌别人家的孩子……”便不得不解下了刀,跑到一边去了。 傅寒洲原本不管这两人练武,但奈何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 风里鹰:“让你练!让你练!一天天的在洲洲面前装乖卖萌,就属你最精明了!” 应龙城:“你自己惫懒成性,也能怪到别人头上?” 风里鹰:“我练不练刀是我的事!小爷天纵奇才,不用练习也能揍人!” 只见风里鹰仗着自己轻功奇诡,不断绕着应龙城转圈,不时地出刀试探。 而应龙城立定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天问倏然而动时,总能将那柄短刀的刀锋抵住。 渐渐地,刀剑越来越快,开始动真格了。 风里鹰:“解了蛊就知道练剑,都不会关心洲洲一下……” 应龙城:“无理取闹!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旁人置喙。” 风里鹰:“要是我早认识洲洲半年……不,三个月,事情还不一定怎样。” 应龙城:“事到如今,还在心存幻想?” 傅寒洲越看越不对劲。 风里鹰的刀芒开始展露,应龙城的破体无形剑气令草地四处低伏。 口口:“啊,真的打起来了!” “这怎么办?”傅寒洲有点傻眼。 一会儿,傅寒洲站在一旁,弱弱地道:“你们不要打了……” 风里鹰很生气,抽空道:“洲洲!这人傲气太重了,眼里只有剑,就是欠一顿社会人的毒打!” 傅寒洲:“其实,也不全是那样……” 他还没解释。 应龙城也冷然道:“我倒看你整日游手好闲,十足幼稚。” 傅寒洲忙道:“风里鹰只是天性率真……” 风里鹰:“啊啊啊啊居然敢说我幼稚,气死我了!洲洲,你让开!” 应龙城:“寒洲,你让开。” 傅寒洲:“……” 傅寒洲一个头有两个大,拦住他们道:“我说,别!打!了!” 风里鹰眼瞅着绕不过去,却不死心,从怀里掏出飞刀向应龙城嗖嗖地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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