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可以穿的。但办公很不适合,包括他家的鞋子,也不是给白领准备的,我上班的时候如果没有重大会议,一般穿crk's,那就是设计给我们这些劳动阶级穿的鞋子。食利阶级的品牌产品,除了包之外,大多不适合社畜。” 纪荭已结好帐走过来,她说,“你们在说什么?” 问明白情况,她讲,“要是我,我就买。” “买来干嘛,她不可能穿着去开会去敲键盘吧,更别说有时候还要挽起袖子搬资料箱。”简佩不同意。 “确实实用性不强,对她来说也贵了点——完全花自己积蓄的话,是有点吃力是吧?”纪荭观点不同,“但我买这套衣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今年我买得起十万的套装,明年我就能买得起一百万的手表。这套衣服可以穿很多年啊,是经典款式,并不是说买了就一点用都没有了,买个心气无所谓值不值。我告诉你,stacy——” “你又要来了。”简佩呻吟一声,曲琮好奇地看来看起,纪荭不理她,对曲琮说道,“我刚读大学的时候很穷,戴一副100块钱的眼镜,从高中带来的,度数加深了要去换,那时候我打工攒了3000块钱,看上三副眼镜,一副就200多,一副么,400多,还有一副700块。我手里这3000块要用到年底的,才3月份,还有9个月要过,要是你,你选哪副?” 曲琮从未如此困窘过,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元黛也走过来,手搭在纪荭椅背上,抢着说,“我会选400多,所以你纪总监总笑话我没心气。” 纪荭说,“是不是没心气呀?总也就相差300块钱,还有九个月,哪里赚不回来这300?我就选了700那副,我就是要告诉自己,我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拥有好东西的自信,穷人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好东西,我买下那副眼镜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五年以后,十年以后,我可以戴得起七千、七万的眼镜,年轻人就是要有这样的豪气。” 她笑着对曲琮说,“你只选一个便宜的包要我送你,其实再送你一套衣服也没问题,不过我不会送的,你要自己很想要一样东西又舍不得,这样才会更要进步,更有野心。” 她口中便宜的包也要四万多,是今年新出的19bag,曲琮选它一来是自己喜欢,二来也不想选更贵价的,去拿h家的款式,第一显得她贪婪,第二,曲琮头顶只有元黛不假,可职级比她高的女律师却有很多,一般也就背背c、d、y这些牌子,曲琮也不想狂热追求比前辈们好太多的包。她总是不自觉在审时度势,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位置。 这大概就是她和纪荭的区别了,曲琮看看纪荭,又看看元黛,再看看简佩,感觉这已经不是一套衣服的问题,她想想,问元黛,“黛姐,你说我买不买?” 两个女王都给过自己的意见了,元黛没表态——她是真的最圆滑了,被问到头上才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好开口啊,她们讲的都是建议——她们不知道你赚多少钱,我知道呀。” 也就是说,元黛只要开口给了建议,另外两人就能猜出曲琮的收入了,毕竟她们都很了解元黛的消费观,曲琮买这套衣服,是有点奢侈还是过于奢侈,又或者是天方夜谭,已足以猜出她的收入,甚至简佩就可以说出她赚得是不是比普通的一年级律师多上许多。 曲琮真觉得脑子有点跟不上,但又清楚知道这种彼此刺探,对三个姐姐来说只是娱乐而已,你有这样聪明自然能成为她们的朋友,脑子转得太慢就算能勉强弄明白也会觉得负担。她还在努力适应,不过总算要比之前好得多了。 “那么我要好好算算账了。”她找个借口脱身出来,“我要计算一下今年的预期收入和花销,才晓得这是不是一副700块的眼镜。” 三个女人都笑起来,纪荭点一下元黛,“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手下个个都和你一样,滑溜得像一尾鱼。” 她们拎着大包小包,移步下一家店,纪荭去挑眼镜——她有几百副贵价眼镜,但其实早做了视力矫正手术,这都只是平光的装饰眼镜。她还想买几件外套,元黛也要更新自己的衬衫了,衬衫实在是很容易折损的衣服,一件几千块的衬衫只有确实很有钱的人才能常穿得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