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硬,过钢则折好自为之。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与提醒,染翠脸色一沉,朝黑儿瞪了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待见大将军,可大将军是真喜欢吴先生的。黑儿瞧着他气唬唬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软。你又何必把吴先生的事背在自己身上呢?哼!我乐意。染翠啐了口,想他耗费十年寒暑,尽心尽力的为鲲鹏社员牵姻缘,从未遇上关山尽这样的匪徒,他能不生气?心里有人了,还撩拨人的都是渣子! 更气人的,实则是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顶多给关山尽添点堵,却不可能保住吴幸子。 闻言,黑儿只能暗叹一声。 那头,吴幸子并不知道站在廊上的两人之间暗潮汹涌,他愁眉不展,对关山尽守在清城县的事很是焦虑,却又无计可施。就这样一圈圈的走,最后出了一身的汗,才停下脚步。 鲁先生也在清城县吗?他突然这么一问,黑儿先愣了愣,才连忙点头。 是,鲁先生也在清城县陪着大将军......吴先生,您别多想,大将军心里最挂念的还是您。不过为了避免露出破绽,这才借口带着鲁先生游历,把人安在身边当靶子罢了。 可惜这些话黑儿不能说,只能在心里焦急。 这样啊......吴幸子叹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抹汗,在一旁的木凳坐下。也难为鲁先生了。他有什么难为的?大将军的心上人,天下谁不知道护国公一脉,认定一世一双人,再也不会有谁与他抢夺大将军的宠爱了。染翠懒懒地摇着一把缂丝扇,嘴上半点也没有因未满月的威胁退却。 也是这个道理。吴幸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彷佛对关山尽在清城县堵截自己的行为没有更多想法,还有闲情替鲁泽之担心。 这倒令染翠有些惊讶了。 吴幸子对关山尽的心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更别说染翠这般眼神毒辣的了。他何止看出吴幸子心悦关山尽,他甚至都瞧出吴幸子将关山尽放在了心上最重要的位置,要是天时地利人和去催发,要说刻骨铭心、生死与共绝对不夸张。 照理说,此等情况下,乍然得知心悦之人为了自己做出偏激的行动,甚至表现出铁了心肠要将人再次拢在身边的态度,谁能不心动?谁又能不浮想连篇,并暗自描绘彼此之间心心相印的未来? 退一万步说好了,至少也该心猿意马的认为自己在对方心中已有了一分不轻的地位,就算吴幸子是个万事不上心、随遇而安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心动窃喜才是。 可偏偏,打从一开始,吴幸子挂心的就只有扫墓这件事。 他是心焦气躁了,却只是担心自己不能替祖宗尽孝,彷佛关山尽做什么都比不上清明节的重要。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吴幸子压根都没往心上去。 吴先生,您难道不认为大将军这是对您旧情未了吗?按捺不住好奇,染翠迟疑了片刻,摆出一副贴心的模样问。 旧情未了?吴幸子眨眨眼,出人意料的笑了。自然是,但那也只是旧情了。你的意思是?染翠突然发现,自己也许没有自以为的那般了解吴幸子。 他翩翩然地在吴幸子身边落坐,翻出腰间锦囊打开,里头满满的都是瓜子,招呼吴幸子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