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吴某真心诚意,大掌柜太谦虚了。吴幸子看着琴,眼中的喜爱与渴望,谁都忽视不了。 染翠也不点破,他早已经将吴幸子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对于吴幸子的爹算是颇有认识,自然知道吴幸子为何爱琴,可有些事心里知道即可,大可不必宣之于口。 他笑笑接受了赞美,与吴幸子不着边际的闲聊了几句。 唉。然,今日的吴幸子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说没几句话就轻声叹息,几次后染翠忍不住问。 吴师爷,您有心事?他心里有些猜测,却不希望猜中。 啊......对不住,吴某似乎失礼了。吴幸子也察觉自己今日魂神不守,面色尴尬地捂住嘴,低头对染翠道歉。 这倒不会,染翠就是担心师爷您心情郁闷,咱也算是朋友了,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染翠诉说,无须介怀。染翠替吴幸子斟满茶,脸上温柔的笑很是亲切,让人什么心防都撤下了。 吴幸子勉强挣扎了片刻,最终重重叹口气,难得蹙着瞅向染翠:再三天,鲁先生就要大婚了。可不是嘛,在马面城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听说乐家老爷决定在衙门前的大广场宴客三天三夜,大将军也准了,暂停宵禁三天,鲁先生面子倒是挺大。染翠捂嘴轻笑,一双美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吴幸子。 就见吴幸子神态窘迫地勾了勾唇角,似乎说点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也不管会不会噎着。 这下可不好办。染翠在心里叹息。 早在鲁先生被风光接回将军府第二天,吴幸子上门来看鲲鹏志时,染翠就看出吴幸子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意了,而且恐怕陷得很深,眉宇间都染上了浅浅愁绪,也就吴幸子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可染翠虽然阅人无数,却也猜不到这耿直老实的师爷,心里真正的想法究竟为何。要说喜欢上了关山尽,又为何要刻意疏远呢?若是顾忌身分地位,染翠倒想劝吴幸子宽心,关山尽这人太骄傲,他喜不喜欢一个人,与身分地位是无关的,随心而已。 但染翠又想,要是说太白,万一吴幸子真转过了想法,那可就便宜了关山尽。无论如何染翠都不乐见关山尽讨到任何好。 对吴幸子来说,这是长痛与短痛的选择,选了关山尽那就是长痛了,谁知道哪天那大将军心思又转向谁身上了?眼下疏远了虽然也痛,可痛过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因此,染翠这些日子没少陪吴幸子看鲲鹏志,两人甚至还寄了几封信交友,回收了八九张鲲鹏图,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吴幸子很是开怀了几天。 只是,看来这终究不是治本的办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