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美味,却总是比不上第一碗粥。 下回吧,眼下没有兔子肉,赶明儿我去猎几只回来给你吃,嗯?怜惜地在吴幸子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关山尽又搂着人晃了晃确定人真的醒了,才松开手。我有礼物送给你,趁我熬粥的时候,你先把玩把玩?欸......吴幸子这才猛然察觉自己赖在关山尽怀中的傻样,老脸通红地退开,垂着脑袋细声回道:你、你回来就好了,送什么礼物呢?适才他是不是蹭在关山进怀里闻他的气味?嗳,吴幸子!你这没用的东西。 不过关山尽还真是好闻啊!不亏是兰陵鲲鹏,就是成精了也没一丁点不好,他也好些日子没同鲲鹏问安了,有些想念啊。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关山尽瞅着吴幸子藏不住表情的脸,那双澄澈的眸子尽往他裤裆看,实在令他哭笑不得。不管睡前吴幸子为什么而哭,这会儿都在鲲鹏面前仿如雪遇春阳,消融殆尽。 没没没,我就是......饿了。吴幸子依然控制不了直往兰陵鲲鹏瞟,要不是肚子咕噜噜叫得震天响,他实在很想厚着脸皮求见鲲鹏一面。 有你可玩的,急什么?关山尽拧了把他肉呼呼的鼻尖,把人带下床,指着桌上的长包袱道:喏,这小玩意儿你自行玩玩吧,我先替你熬粥,别饿过头胃疼。多谢多谢。吴幸子小心地解开包袱,看清里头的东西后讶异地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琴吗?包袱里是一把乍看之下古朴,细看却处处透着精致的琴。吴幸子霎时手足无措,他将手背在腰后,指尖微微摆动着想触碰,却不敢轻易动手。他看不懂这把琴好不好,但关山尽送出手的东西能差吗? 关山尽替他将琴摆好,推着他在琴前方落座,拉出他的手一点点拂过琴弦。 琴音并不成调,依然铮鏦悦耳,定是一把名琴。 吴幸子又想缩回手,这回关山尽也没拦着,宠溺地捏捏他的手掌,便转身去厨房替他做吃的了。而被留在屋内的吴幸子盯着琴半晌,脸皮猛一下红的发烫。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察觉自己嘴里念的什么,吴幸子几乎坐不住。都已年届不惑,既不窈窕也非淑女,瞧他脑子里都想了什么!哪来这么大脸! 连忙低声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吴幸子又按捺不住心中那破壳而出的羞涩喜悦,他生平没收过什么好东西,也就过去一个香囊和这把琴。先不管香囊从何而来,都与这把琴无法相提并论。 既然关山尽送了他琴,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不不不,吴幸子,你这憨人!关山尽年少有为,他心尖上的人可是鲁先生啊......可不是嘛! 吴幸子总算平静下来,押着胸口连连点头。 乐三小姐说过,关山尽对自己好,那是因为鲁先生的关系,太过爱重所以不敢求之,这才选了自己当替身。 嗳,我总归也不懂弹琴......认为自己找到了解套,吴幸子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淡了,心里依然快活,却没了之前的羞涩欢愉。至少,关山尽还是对他很好的。 既然没了不切实际的遐想,吴幸子的态度也坦然多了。他看看琴,心头还是痒痒的,尽管自己不通音律,却很喜欢琴音。以前他爹琴艺也是一绝,听说邻近数个城镇都没人比得上他爹。小时候爹想教他弹琴,可惜才学了一个月爹就不得不放弃。 吴幸子虽然不至于五音不全,但他就是能将每个音都落在拍子后头,让他快点便会早拍子一步,总之不是快了就是慢了,一首曲子彻底毁去。 偏偏吴幸子自个儿还听不出来,弹得开心不已,可苦了他爹,耳鸣了大半个月。这才不得不放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