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黑儿替你去拿。欸,这……吴幸子有些心动,那一碗饭跟几样菜下肚后,馋虫彻底醒过来,饿得他有些狠。但鲁先生手上的伤毕竟有他一份责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也不是个道理。 大将军!您、您得替鲁先生做主啊!看着两人举止亲昵地依偎在一块儿,华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喔?关山尽挑眉,他这次回来后太过忙碌,一直没能空出手来处里华舒非议后宅的事儿,既然有人想往枪口撞,他乐得轻松。老师,您还好吗?适才满月用嘴型告诉他鲁先生手上烫了个泡,关山尽尽管有些心疼,但却也没了往常那种恨不得将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怜惜,他现在更挂念吴幸子的肚子。这老家伙吃得多又不禁饿,这时候早过饭点了,饿坏可怎么办? 我没什么大不了的,烫了个泡罢了。鲁先生细语缓声回道,顿了顿又开口带了些担忧地提醒:倒是吴先生受惊了,是我招待不周。鲁先生!这伤,不都是吴先生害的吗?您怎么还替他说话。华舒可不乐意了,不等鲁先生阻止便朝关山尽福了福:大将军,鲁先生的为人您比谁都清楚。今日,鲁先生约了吴先生用午膳,自然是细心谨慎、面面俱到。鲁先生为您茹素祈福多年,沾不得荤腥您也是知道的,还特意让大厨做了蛋羹给吴先生加菜。可吴先生却......蛋羹?关山尽皱眉,他知道鲁先生半点荤腥都沾不得,别说蛋了,就是蒜葱等物都不能上桌。老师有心了,那蛋羹现在何处?刚好可以给吴幸子垫胃。 全然没察觉自己的心已经偏得不能更偏,他搂着吴幸子往前几步,桃花眼一劲地往桌上瞧,却只看到几盘剩菜,竟还有一盘醋溜白菜。这道菜平日也不会在鲁先生桌上出现,毕竟葱姜蒜样样不少,看来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宴客。 既然这盘菜鲁先生也吃不了,关山尽干脆推着吴幸子坐下,替他盛了一碗饭将白菜都扮进去,裹得饭粒一颗颗湿润金黄,酸香诱人。 先吃,别饿坏了。但凡他在身边,就绝不能让老家伙饿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吴幸子也不再客气,端起碗来就扒饭。 小屋中一片诡异的气氛,就连满月都忍不住盯着关山尽及吴幸子直瞅,完全别不开眼。这黏呼劲,唉呀!膈应人。 大将军,鲁先生还伤着,您……华舒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勉强唤来关山尽的注意。 鲁先生怎么伤的?既然非要他管这件事,就希望他真管了大伙儿能生受的起。 小伤罢了。鲁先生阻止华舒开口,对关山尽浅浅一笑:海望用过饭了吗?这些日子你太忙了,又要分神替我操办大婚的事宜,实在过意不去。老师别这么说,都是学生应当做的。他看着鲁先生沉静温雅的脸庞,心里依然有一丝柔情,只是彷佛淡了许多。曾经如同月光般皎洁静谧的人儿,眼下却似乎褪了色。 唉。鲁先生叹了口气,伸手似乎想触碰关山尽,却又缩回手压在胸前。我知道吴先生是你心上的人,你要好好待他。以后,我依然会茹素替你祈福,你别勉强吴先生。勉强什么?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得劲,关山尽愿意为鲁先生犯傻,却不代表他真是傻子,再如何不愿意,仍察觉到语气中隐隐的恶意。 鲁先生却别开脸不答,面带愁绪我见犹怜的模样,毕竟还是让关山尽心软。 总归,他不想把鲁先生往坏里想。 老师别多想,您大婚了依然是海望的老师,我心里知道您总挂记着学生。他轻轻执起鲁先生的手,被挣了下没挣开,便稍稍用了些力气扣牢,察看处理过的伤。 大夫来得实时,除了红的显眼外,并不算太严重。挤掉水泡里的水后,抹上药好好养,大抵几天就能痊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