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原因。她心中这么想着,脸上仍然维持着恭谨的表情,“这是娘娘送给太子妃和皇孙的赏赐,还请殿下过目。” 太子挥挥手,让人收下。 王司言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可说,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太子突然说了一句,“哦,平日你来,都是太子妃送你,今日便让宋典闱替孤送送王司言吧。” 宋典闱正是那日在产房的女官。 王司言正有事情想要问她,闻言便没有推辞。 倒是宋典闱心中一突,口中称是,跟着王司言出去了。 王司言出了门,便低声问宋典闱,“太子妃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凶险的很吗?” 宋典闱心中挣扎不已。 对于瑶华出手的事情,太子已经下过封口令。而她又是唯一一个跟王司言单独相处的人。日后若是有一丝异样,不管是不是她说的,太子妃都会追究。更何况,那日产房之中,她实在不该说那两句话。她事后思来想去,唯恐惹太子妃生疑,而今日太子让她来送人,是不是就是个试探? 宋典闱虽然是皇后安插在东宫的人,但是她也惜命,而且皇后对于手下之人,也并不看重怜惜,为了这么个不甚重要的消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前程…… 宋典闱悄声回答,“确实凶险,御医连虎狼之药都用上了,孩子都不肯出来。可是就在最后,孩子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脸都憋得青紫了。” 这消息并没有什么价值,王司言不肯放弃,追问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宋典闱答,“太子当时晃了神,好几次想冲进产房,但都被拦住了,没有进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王司言见问不出其他的,道了声,“罢了。”略略提高了些声量,“有惊无险,也是太子妃福泽深厚。” 宋典闱应了两声,送到了宫门处便不再送了。 王司言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慈元宫。 阮皇后意兴阑珊地坐在窗前,“看见了?” 王司言行礼回答,“见过了。并无异样。” 阮皇后对于此事便不再介意,“你说,奉之的事情有这么难查吗?官家一日复一日的拖延,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与他夫妻这么多年,我的亲侄儿,难道还抵不上一个没爹没娘的浪荡子?” 阮皇后已经沉思了许久了,“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否则,只会查出越来越多对阮家不利的证据,形势对阮家会越来越不利。“我要去见官家。” “娘娘。”王司言连忙拦住她,“您不要再触怒官家了。” 阮皇后有些不以为意,“我们到底是夫妻。”她自认是知晓官家性子的,很多时候,他还是很吃夫妻间吵吵闹闹的那一套的,便是一时的冷落或者禁足,终归不会长久。 王司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拦她,“娘娘,今时非同往日。往日您跟官家便是有什么,总归都不是大事。可这次……”王司言斟酌了一下,“娘娘,若是万一奉之公子被崔晋庭拿住了把柄,您又当如何?” 阮皇后冷笑,“便是拿住了奉之把柄又如何,反正人已经死了,官家还能再杀他一回不成。但是崔晋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娘娘,”王司言绕到她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娘娘,还请三思而行,如今朝中的局势复杂凶险,您还是与太师、相爷多商量才是。” 以前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信什么,如今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疑什么。皇后不是没有谋划的人,可是太自信官家不会对她对阮家如何。 站得高未必就看得远,时有浮云遮望眼,莫说远处,便连自己的脚下都看不清了。 阮皇后怒了,“难不成连你也觉得我这个皇后当不长久了?” “娘娘……”王司言伏地请罪,“妾惹娘娘生气,请娘娘责罚。可是请娘娘务必三思而后行……” “放肆!”阮皇后勃然大怒。王司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可是连王司言都如此阻拦,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隐忧被迫再次在心底泛起。 “娘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黎王一脚从殿外踏了进来。 阮皇后的发作被打断了,她没好气地看向黎王,“你!除了你,还有谁惹我生气?” 黎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将她扶回了宝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