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陈州下属溧阳县令。” 崔晋庭捧了杯茶在手里,听他这话,眉毛一挑,“原~溧阳县令,呵呵。” 瑶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崔晋庭立刻不怼人了。 瑶华拱拱手,“原来是谢县令。” 谢三忙道,“不敢不敢。因我行三,人称谢三郎。贾先生叫我谢三即可。” 瑶华也不客套,“不知谢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谢三也顾不上这两人之间的蹊跷了,正色道,“敢问崔指挥使,是否有招安之意?” 崔晋庭翻了个白眼,“我听你这意思,我要是想招安,你们还要慎重考虑还是怎的?” 瑶华叹了口气,“好好说话。” 崔晋庭憋憋嘴,有些委屈,“我说的不对吗?我做这些是为了百姓出口气,又不是为了招安他们故作姿态。他们若是也有心,不想让陈州百姓雪上加霜,就应该主动点。别给我添乱。” 瑶华点点头,转而对谢三略带歉意地道,“我家大人不喜欢弯弯绕,是个直来直往的爽快人。” 一旁的阳舒和窗下蹲着的海安,齐齐翻了个白眼。 瑶华继续道,“陈大人与谢大人因义愤起事,此事我们多少猜出了些缘由。只是阮家势大,与兵部某些官员沆瀣一气,明令我家大人不可插手陈州剿匪一事。我们也确实为难。我家大人,虽然是个直脾气,但却不是不爱惜百姓的人。要不然,撞在他手里的汝州百姓,只怕早就成为血淋淋的人头,成了他奏折上的一笔功劳。” 谢三站了起来,真心诚意地行了一礼,“谢三替汝州、陈州百姓,谢过崔大人。” 崔晋庭眉头一皱,“我做这些事,是为了百姓,不需要你感谢。” 瑶华继续道,“可正是因为我家大人做了这些事情,阮家授意兵部多方为难。粮草补给,多有拖延克扣。我家大人虽然有心想多做些什么。但是毕竟他手下那么多的兵士都要吃饭。所以,我们可能很快就会押着汝州的这些贪官污吏回京了。我们能救一个是一个。至于陈州,我们鞭长莫及,还请谢大人和陈大人见谅。” 谢三差点跳起来,“崔大人要撤兵?那陈州?” 崔晋庭嗤笑,“我撤兵是因为顾惜我手下的兵士,而且一直呆在汝州,我又狠不下心朝百姓下手。待在这里也是耗费粮草,再加上如今抓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迟则生变,索性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也不枉费跑这一趟。但是阮奉之是肯定不会撤的,你们陈州这些人,差不多就是他嘴边的肉,他怎么可能放过?” 瑶华补充了一句,“所以如今的军中文吏都被大人派来查找阮家贪污的证据了。就是希望能尽快了解此事。” 按理说,朝廷撤兵,对他们乃是好事。可阮奉之不走,崔晋庭走了,局面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加糟糕。谢三竭力劝阻,“崔大人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无功而回?” 崔晋庭两手一摊,十分光棍地丢出两个字,“奈何?” 你能不能要点脸面?!谢三望着面前这两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崔晋庭虽然年轻,可是比他预料的更加狡猾沉稳。看来他想坐地起价的打算是行不通了。 谢三心中叹了一声,“我这次好不容易来到汝州,其实是想替陈大人表达接收招安的意思。” 既然已经先低了头,谢三索性将姿态放得更低了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其实我家大人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陈州上下之所以反了,确实是被前知州瞿常逼得没有活路了。” 谢三将瞿常这些年做下来的事情,挑了一些说了。瑶华静静地听着,一边留意着崔晋庭的脸色。只见他面色沉沉,并没有反驳或者嘲讽的意思,想来谢三说的这些,必然都与他打听来的并无不同。 瑶华心中叹了一声: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谢三说到激愤处,双眼微红,义愤填膺,“……崔大人,再由瞿常那般折腾下去,陈州人只能一死以求解脱。当时那些青年们一时激愤,冲进了州衙将瞿常杀死。而陈徽大人素来得体恤百姓,这才被众人强推着做了这个位子。” 崔晋庭没说什么,目光只停留在自己手中的那只茶杯上。 瑶华叹了一声,“谢大人,您所说的这些,我们大人都已经从别的途径查明得知。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再停留,就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但是,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