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江馆长,可是恩哥儿出了什么事?” “无事,无事。”江海清连忙站了起来。 瑶华请他坐下。 江海清忐忑不安的开口,“昨日西园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啊!”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书院里,瑶华心中不安,“可是书院里面在传一些不好的消息。” “不,不,不。”江海清连忙摇手,“你不用担心,歹人的阴谋并未得逞。如今京中都知道崔家二郎的举动,对他大为改观,都是赞誉之词。对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评价。” 瑶华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我真怕有人在恩哥儿面前说些什么。” 江海清欲言又止,面色都涨红了,突然站了起来,朝瑶华行了一礼,“和娘子,不管外面说什么,在下都是信得过和娘子的为人的,要是和娘子不嫌弃,在下便请人来上门求亲。” 莫说是瑶华,便是躲在外面偷听的闵婶和绯蓬都惊呆了。绯蓬看了闵婶一眼,“我出去一趟。”赶紧传信回西园告诉崔晋庭,和娘子要被人截胡了! 果然,入夜之后,一辆马车来到了鹿鸣湖边的宅子。 瑶华一看被吴山扶着进来的崔晋庭,不由头大,“你消息也太灵通了。”难怪刚吃过晚饭,绯蓬便借口跑掉了。 崔晋庭修长的身形全靠在吴山身上,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瑶华明知道他九成是装的,可还是心疼伸手过去扶着他,“行了,再装就过了。放了你多少血我心中有数,最多就是身体无力,四肢发软。瞧你这样子,都快找个棺材躺平了。” 崔晋庭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恨恨地斜睨着她,委屈地质问她,“我躺平了,好让你去嫁江海清么?” 瑶华又好气又好笑,示意吴山和闵婶不用跟来,等把他扶进了屋里,她细声细气地道,“是啊。江馆长长得不错,脾气又好,知道外面乱传我的消息,立刻跑来要给我撑腰,确实是个好人。” 崔晋庭一把抓住她的手,真想狠咬她一顿,“长得不错,有我好看吗?” 瑶华笑了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气色不算得好,有一些往日不曾见的羸弱之态,强势没了,俊美便更盛了几分,尤其那双眼睛仿佛有千言万语,百种意思。她不禁笑了,“你最好看,行了吧。” 她难得的和颜悦色,言语中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亲近,双手正扶着他的胳膊,尤其是他的肘弯那里还能感觉到些别样的柔软温热。崔晋庭自打得到消息之后的气恼急躁,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心里美滋滋的。 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哼哼,“算你还有点眼光。你要是敢点头嫁给那姓江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然后不放心地又追问一句,“你就没将那姓江的打出去?” “胡说什么呢?江馆长也是一番好意,人家上门求亲,也是拿清白名声来替我撑腰。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崔晋庭听得眼睛里冒火星子,然后就听瑶华道,“我已经好言谢绝了。” 哼!这还差不多! 瑶华把他扶到榻边坐下,“来,我看看伤口。” 她小心地解开他伤口上的白布,里面的血痂已经黏在了白布上面。瑶华皱了皱眉头,取来了备好的药汁,给他涂抹在伤口上。 崔晋庭口中倒抽冷气,低声道,“疼。” 瑶华看了看他,见他眉间微皱,有些心疼,悄声问,“我给你吹吹。” 崔晋庭嗯了一声,心里美得冒泡。 瑶华给他仔细地检查伤口。崔晋庭忍不住问她,“你一向谨慎,昨日是着了谁的道?” 瑶华手中的动作微停,自嘲地笑了一下,“是瑶芝的庶妹,瑶兰。” 崔晋庭想了一下,“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你还一直想帮她的那个。” 瑶华不在意地笑笑,“是啊。瞧见没,这才叫手段高明城府深呢,你以后,可别乱夸人了。这脂粉堆里,我真算不上是个厉害的,你那些夸我的话,可担当不起。” 崔晋庭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她在他的伤口上吹了吹,刺痛、酥麻和凉意同时传了过来,一股战栗陡然从后脊处窜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瑶华微怔,“怎么了?” 崔晋庭脸一红,“没什么。回头我替你去收拾她!” 瑶华摇摇头,“不着急这一时的。只要阮和崔三家的亲事没能了结,她就得随时得有这个准备被填进这个火坑里去。她为了这个害我,大概也是没能想到我能脱困。如今我便是骂上门去,又能怎么着她?不过是跪祠堂、抄经,这些不疼不痒的。来日方长,我且等着看她的下场。今日之事,也是给我一个教训,以后切切不可胡乱心软。那些瞧着可怜的小白兔,可随时可能要人的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