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 没过一会,几个杯子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上。 薛绒:“......” 田春秋一边往杯子里倒开水,一边笑道:“还好绒绒昨晚灌了一暖瓶开水,要不然今天早上都不够我们喝的。” 薛绒笑眯眯的:“那我以后多烧点水,你们都灌上热水。” 田春秋笑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上次忘记买暖瓶了。等我买了暖瓶再说吧。” 薛绒将一杯麦乳精喝完,感觉不像刚刚那么饿了。看着应该是做早饭的点又问:“你们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这个问题倒是把几个人难倒了,一时之间好像也说不出想吃什么。粥吃过,豆浆喝过,包子也吃过,更别说其他的了。想吃饺子馄饨,又觉得麻烦了些,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见到几人纠结的样子,薛绒便干脆拍了板:“这样,我给你们做薄饼吃,配上菜,特别好吃。” 清明也是春天的节气之一,正是吃薄饼配春菜的好时候。 只不过古人不叫薄饼。薄饼过于俗,没什么想头,他们叫“春盘”。 《四时宝鉴》中有这样的记载:“立春日,唐人作春饼生菜,号春盘。”由此可见,吃春盘的习俗可追溯到唐人时期,是相当古早的习俗。直到后世,许多地方似乎还有着这样的习俗。 春饼做起来不算麻烦,薛绒有自己独到的技巧。 面粉里面加入放了一会儿的开水,用这样的水和出来的面,春饼烙出来才会软。水也最好是山间的泉水,这样做出来的饼子吃起来还会带着点甘甜。 不过这会儿也来不及去接什么山泉水了,薛绒便将前两天做的醪糟水倒了一碗进去。 醪糟俗称黄酒,是做各种馒头饼子之类面食增加甜味的小秘诀。 和好面,薛绒把软软的面团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剂子,将两个小剂子上下叠好,中间抹上麻油,然后擀成薄薄的饼状。这样的饼才算是一盒。 放到锅里烙的时候,等中间凸起后,再翻过来烙片刻就熟了。当饼出锅时,薛绒将饼撕开,只留下部分相连,这一盒饼便做好了。 四个人一起吃,自然要多做些,薛绒便做了将近二十盒烙饼。 春饼内料,最好荤素都有。 吃荤的话,酱肉,烤肉为最佳。不拘是什么肉,可以是切成碎片的酱猪肉、也可以是烤的酥脆发亮的鸡肉,更别说炸的鸭肉兔肉牛肉驴肉了。 薛绒想着想着,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可她现在不但吃不到牛肉驴肉,就连鸡鸭都不能轻易吃,毕竟是要下蛋的。她还等着吃鸡蛋鸭蛋呢。 目前手上只有一些酱好的猪肉,薛绒便切了一小块肥瘦相间的下来。然后下刀切肉,直到切成松松散散的丝状,她才停下了刀。小山状的肉丝,看起来非常壮观。 饶是看了许多次薛绒变少为多的场面,田春秋现在还是忍不住愣神感叹:真的好厉害! 猪肉不够,鸡蛋来凑。薛绒又摊了几张鸡蛋皮,切成了长条状。 最后的料便是春天的特产,各种各样的绿色无公害无污染的蔬菜。 这一段时间做饭以来,薛绒发现这几个人更喜欢吃做熟了的菜。她便将菠菜、青菜切了放到锅里都炒熟了再端上来。 再用一个盘子装上碟酸菜萝卜条,中间摆上涂在饼上的甜面酱,便大功告成了。 饼和几盘菜一摆出来,不用教,他们便知道该怎么做。 薛绒夹了一张饼过来,先挖了半勺甜面酱涂上,然后夹了一筷子酱肉丝、一筷子鸡蛋皮、一筷子菠菜,和一筷子酸菜。 卷起来便可以吃了。 咬一口,酱肉的香气、鸡蛋的醇厚、菠菜的温和、酸菜的水灵,瞬间都在口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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