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爬上背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紧紧地护在牧斐身前,像极了一个护犊子的母鸡,想要用自己单薄的力量阻止什么似的。 一双手忽地放在秦无双的肩上,秦无双瞬间冷静了下来,扭头担忧地望着他。 牧斐镇定地注视着她,认真地嘱咐道:“别担心,人不是我杀的,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先跟他们走一趟,你千万不要冲动,自会有人救我。” 秦无双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此事太过诡异,不过瞧着牧斐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慌乱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再看眼前的局势,自己的确阻止不了什么。 便收敛起自己一身剑拔弩张之气,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禁军推开她,押着牧斐出去了。 老太君和倪氏急的在后面急急地追了几步,到门内被禁军逼停了。 禁军离开后,倪氏晕倒了,老太君头痛症也发作了,牧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秦无双替老太君针灸了一番,老太君头疼得以缓解后立马询问她牧斐与司玉琪一事,秦无双从昨夜一直昏迷到今日,坦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太君命人速速传信给牧守业,随后更了衣欲进宫面见太后,秦无双陪着一起去的,谁知宫门紧闭,不准任何人入宫,久经风雨的老太君立即觉察出宫里有大事发生了。 她们只好转道去金家,金长晟却不在,连家下人都不知道金长晟人在哪里,只知道自今日早朝后就没回来,正合家急的不得了,也是乱的不行。 老太君只好又带着秦无双回牧家,如此一急一奔波,老太君很快病倒了。 秦无双日日侍奉在床前,一面又命人去天牢打听牧斐的近况,只是天牢森严,无论他们花多少钱都打听不到牧斐的半丝消息,就是连探监也不行。 整个牧家里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胆战心惊地等了七八日后,倪氏突然哭着来找秦无双,求着她去找薛静姝打探一下牧斐的消息。不知道倪氏从哪里得知她与薛静姝是好姐妹的事情,便想让她拉下脸面去求薛静姝,求薛静姝其实就是在求薛相。 秦无双被逼无法,眼下求问无门,薛相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门路。 于是秦无双便瞅着下朝之后去了薛府,见到薛静姝后,姐妹二人草草叙了一番旧,秦无双很快道明心中来意。 薛静姝听了,却露出为难之意。 “怎么了?”秦无双问。 薛静姝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咬着嘴唇半响才道:“双妹妹,不瞒你说,祖父早知道你会来打听,特意警告我不准多管闲事,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了了。” 秦无双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连薛相都讳莫若深,可见牧斐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薛静姝见秦无双满脸失望,忍不住隐晦地提醒道:“双妹妹,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求告诉我宽慰一二。”秦无双的眼眸骤然一亮,忙拉着她的手央求道。 薛静姝“哎”的长叹了一声,道:“司玉琪确实死在了公主府,牧公子也确实找过司玉琪,但是通过仵作验出的伤来看,司玉琪是死在脖骨扭断——”她没说完,只是点到为止。 秦无双瞬间猜透其意,——扭断!那可是只有身怀高强武艺的人才能做到的招式。 所以杀司玉琪的人一定是个绝世高手,才会在府兵重重的公主府悄无声息地溜进去,又趁着牧斐离开后下手杀了她。却故意伪造成被人凌辱致死的场景,就是为了栽赃牧斐? 这不通啊,牧斐手无缚鸡之力,让他杀只鸡都杀不死,遑论活蹦乱跳的九公主,世人都能看出来的关窍,难道官家看不出来? “那官家为什么还要派禁军带走牧斐?还不准我们前去天牢探视?” 薛静姝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你该庆幸,带走牧公子的是禁军,而不是大理寺和刑部。” 从薛府里出来之后,秦无双满脑子里都在想薛静姝说过的那些话,她似在向她一个劲地暗示着什么,她的眼前似乎与真相就隔着一层碍眼的烟雾,她极力想看清楚,却发现真相总是若隐若现。 为什么带走牧斐的是禁军而不是大理寺和刑部?薛静姝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若她没记错的话,冬至前后…… 心剧烈一跳。 冬至前后,官家驾崩,新帝即位,难道……官家不行了? 可前世司玉琪并没有死,牧斐也并没有因此事受到牵连,这一世,官家还会如前世一样,在此时驾崩?可这跟牧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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